飞(a)
寻了那件她最爱的红色裸肩束腰及踝的长裙,她爬上了小城最高的那栋楼,赤了脚站上了楼顶的围栏上。俯瞰下去,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小城,曾经徜徉了她的多少酸甜苦辣。此刻的眼下一切的一切都变的那样渺小,原来任何高大都可以因为距离蜕变成如此蝼蚁。
她原是有些恐高的,可此刻她居然丝毫不感到畏惧,是了,当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价值,当心如死灰时,还有什么可以畏惧?
抬头看看天,今日的天气很好,白云柔柔的飘在那湛蓝的怀抱里。她想云儿比她幸福,因为那怀抱足够宽广。
风吹起她的长发,吹起她的衣袂,她看上去,像只扑着翅奋飞的小鸟。
她是孤儿,一直形单影只的长大。
遇到他时,他捧起她的脸,爱怜的拥她入怀,他郑重的说:“今生我要用我的爱抚平你的伤痛。”她嚎啕大哭,泪如雨下,心里面多年垒起的壁垒,訇然倒塌,柔成了一弯如水的月。泪眼婆娑望向他:“许下的承诺欠下的债。”“恩,这承诺我许下了。一辈子!”“一辈子?!”“恩,一辈子!"她嚎啕大哭,泪如雨下,心里面多年垒起的壁垒,訇然倒塌,柔成了一弯如水的月。
只是终究他负了债!
没有哭,没有闹,她安静的与他一起把一纸婚书换了另一本结束了短暂的婚姻。
风好像大了起来,吹起的发梢附在了脸颊上。脸颊上有些红晕,没有泪。她扬起的嘴角,眼神闪着光。慢慢的转过身,张开双臂仰面飞了下去。楼下的平地是块绿莹莹的草地,她喜欢。小时候很苦很苦的时候她就想过像这样飞,只是总是被她熬了过来,后来又遇到他。
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仰望着蓝天,张开双臂飞起来,躺进绿的怀抱里,很幸福,来生她一定能托生为一只鸟儿。来生她想她不会再如此孤单的来,孤单的去。鸟儿会成群的飞不是吗?
一片绿里嵌了她的一抹红,她笑着睡去了。
她飞下来的那刻,他的新妇在处理她的旧物时找到了一张诊断书:林娟,女,28,胃癌晚期。
飞(b)
寻了那件她最爱的红色裸肩束腰及踝的长裙,她爬上了小城最高的那栋楼,赤了脚站上了楼顶的围栏上。俯瞰下去,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小城,曾经徜徉了她的多少酸甜苦辣。此刻的眼下一切的一切都变的那样渺小,原来任何高大都可以因为距离蜕变成如此蝼蚁。
她原是有些恐高的,可此刻她居然丝毫不感到畏惧,是了,当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价值,当心如死灰时,还有什么可以畏惧?
抬头看看天,今日的天气很好,白云柔柔的飘在那湛蓝的怀抱里。她想云儿比她幸福,因为那怀抱足够宽广。
风吹起她的长发,吹起她的衣袂,她看上去,像只扑着翅奋飞的小鸟。
她是孤儿,一直形单影只的长大。
风好像大了起来,吹起的发梢附在了脸颊上。脸颊上有些红晕,没有泪。她扬起的嘴角,眼神闪着光。慢慢的转过身,张开双臂仰面飞了下去。楼下的平地是块绿莹莹的草地,她喜欢。仰望着蓝天,躺进绿的怀抱里,很幸福,来生她一定能托生为一只鸟儿。来生她想她不会再如此孤单的来,孤单的去。鸟儿会成群的飞不是吗?
风儿在耳边呼啸,仰起的脸从未如此用心细致的看过头顶的这片天。原来它是那样蓝,云儿似它的孩子,被它如此柔情的拥在怀里。那朵最美的云晕化成了儿子的脸,朝着她笑:“妈妈,你去哪儿?”是啊,我这是要去哪儿?不,我不能飞,对,我还有儿子。儿子还很小不是吗?不,我要回去!”“娟儿,娟儿,你怎么了?醒醒,醒醒,娟儿!!娟儿醒醒、醒醒!”
她醒了,眼角噙着泪醒了。原来只是一场梦,一个从儿时就常常做的梦。
她睁开眼睛看到老公关切的眼神,突然嚎啕大哭。老公抚着她的后背拥她入怀:”又做梦了?又飞了?傻丫头,你现在再也不孤单了,知道吗?你有我,我会陪你一辈子。你还有我们的儿子,你看他睡的多香,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在老公的爱抚下,她渐渐平静,窝在老公的怀里好温暖。旁边儿子熟睡的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是了,她再也不孤单了,生命里有了最挚爱的两个男人,他们会一直陪着她直到老去。那曾经萦绕的痛与孤单将在这爱与被爱间悄悄淡化在月光如水的过去里。
握着儿子的小手,倚着老公的体温,幸福的感觉,藤蔓似的,一丝丝的缠绕到心中。花瓣儿,清丽瘦长,绿叶,有种遥远的韵味。
(后记:都不喜欢悲剧,其实我也不喜欢。内心深处 也总是渴望一切的爱能 有最美好的归宿。真心祈愿所有渴望真爱的人都能遇到那个懂你并能倾心爱你的他(她)。于是在写了第一版本悲剧时,又改写了第二版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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