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忙中考,都忘记端午节已经悄悄来临了。要不是单位办公室小郭主任问我今年的端午节怎么放假,我还真的就要把屈原老先生丢在脑后了。端午节国家规定有假要放。但是刚好是我们中考的时间,所以放假是不可能的。但这又是国假,我又不能随意剥夺,所以就决定下个周五给大家补休一天假。
我顺口这样说,随后又问过去的惯例是个什么样子。效果主任笑笑说,过去没说补假,只是单位没事的人就不上班了。我一听这怎么行呢?没事的人就可以去缅怀屈原,就可以休假。有工作的人反倒没有了这个权利。难怪我们一不小心竟然让人家韩国把端午节申请成自家的非遗遗产。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别人的感受我不知道,我当时有些目瞪口呆。我们过了一千多年的节日,突然间成了人家韩国人的专利,真是让人有些心里不是个滋味。先说说韩国人,处在朝鲜半岛,大概天天和大海打交道。想着屈原和汨罗江有故事,为什么就不能和太平洋有点关系呢。由此创意的韩国人虽说脸皮有点厚,但是我还是从心底里很佩服人家的这种敢当敢为的精神。
大概吃到了端午节被偷去的甜头,后来又出现了一系列和大海的生理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行动。先是说孔子是大韩民族的先人,又说杨玉环也是高丽人。更有甚者,说我们的国父孙文也有高丽血统。当时一时间好像洋洋洒洒过了五千年的中华民族竟然成了高丽的孙子。尽管当时听起来滑稽可笑,但是在滑稽可笑的背后,我又不能不感到隐隐的伤痛。
屈原是我心中的英雄,也是我心中首屈一指的大诗人。他的《离骚》无与伦比,他的《九歌》令人神往。他那种忧国忧民,那种为了民族尊严的举动更是激励了华夏民族爱国的热情。真正的端午节到底是怎么来的,我想恐怕也无从考证。这就和中国的传统文化一样,要说是那一个时期有了中国的传统文化,恐怕谁也说不准。但是后来最流行的故事就是后人为了纪念屈原,为了不让屈原的精神在汨罗河里受到鱼虾鬼怪的骚扰,大家就报上粽子,扔到河里,也算是大家对一种精神的呵护。
可谁想到,十几个世纪过去了,喜欢安稳的中国人怎么会想到,自己的节日一夜之间竟然成了大韩人的东西。过去读过鲁迅的一篇文字叫《拿来主义》,我不知道这是不拿来主义的范畴。我只是觉得这比强盗更加的强盗。我们平日狭义对强盗的理解,总是和杀戮抢劫物质财富有关,可今天我们看到的强盗,竟然偷走了中国人的精神图腾,偷走了中国人走向未来的精神依靠。
可能就是单位小郭主任的一句请示,让我回到家怎么也平静不下心情。忽然间我觉得中国的很多事情,特别是具有悲剧的故事总是和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似乎水在给中国好运的同时,也给了中国说不上来的苦涩。
司马迁就在我的故乡,记得有一年我去司马祠凭吊。看到了司马迁的生平简介,发现司马迁什么时候死的竟然没有记载。当时我就感到了一股悲伤涌上心头,一个给历史做记录的人,到头来竟然没有了自己的记载,不知道这是宿命,还是历史的一种玩笑。当时我站在司马祠最高的地方,向东方眺望,看到了滚滚黄河。按照后人的推演,说当年司马迁就是顺着黄河出游,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当我看到这里,心里不由一惊,难道说司马迁也和屈原一样,在完成了自己人生涅槃的同时,选择了一样的生命终结方式。我喜欢历史,但是更喜欢思考历史。我经常在想,屈原的死是生命最无奈的一种表现形式。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不能完善生命的心理应该是不健全的心理。但是从社会学的意义来讲,这种了结生命的方式却给政治带来了无穷的说话由头。尽管我们知道,政治是无法缔造生命的,但是政治却可以无情的毁灭生命。
说到司马迁,当年他也是大汉王朝值得记忆的人物。但是也是因为政治,让他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利。也许后人无法理解,也无法去估量当年在被实施了宫刑的司马迁,心理上是要经受多么大的冲击。要知道,这是一种角色的冲击,是一种生命改变性质的冲击。有人不能理解,受了宫刑的司马迁怎么还会有那么大的精神力量完成中华历史上的宏伟巨著《史记》呢。让我说,人在极度绝望的时候,所迸发出来的能量有时候是无法按照常理来进行思考的。毕竟生命的潜能到今天仍然还是有着很多谜。
我无数次的假想,司马迁家住黄河边,从小就是看着汹涌澎湃的黄河水长大的,他对于黄河性格的理解恐怕早就超过了对生命性格的认知。一个男人,因为政治的无聊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利,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刻,我实在想不出来他还能用什么方式来告慰心灵。也许是我太多愁善感,也许是我受到屈原的影响太深,我觉得司马迁一定是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黄河,交给了源源不断的黄河之水。
当然了,时过境迁,历史不可能重复,但是历史有时候也会是惊人的相似。到了今天,我们似乎又发现,生命和尊严正在受着来自于汪洋的冲击。前面说过的朝鲜半岛,说过的太平洋。一个小小的韩国,人家再把首都汉城变成首尔的时候,就已经在向全世界宣告,在高丽民族的血液里,不是流淌着大汉的基因,而是而是大汉的基因本来就属于人家。尽管我们可以说这是多么的滑稽可笑,但是滑稽可笑去也改变不了社会的某种现实。
既然人家可以把端午节拿走,为什么就不能说孔子是人家的祖先,为什么就不能说杨玉环本来就是高丽人呢。至于说到孙中山,我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种政治的羞辱,一种对中华民族无情的蹂躏。屈原当年是为了江南楚国的兴败才把自己的生命无奈的交给了汨罗江。现在倒好,我们竟然在不知不觉,沾沾自喜中把自己的国粹,生命本质交给了韩国人。我不知道这是对祖先的不公,还是因为我们身上真的就没有祖先留下的基因。
也不知道我是喜欢联想,还是我的思维形成了一种定势。当年不管是屈原选择死亡的方式和水有关,还是司马迁魂归黄河,他们似乎都是似乎都是在告诉后人,生命中的某种冥冥之意。世道发展到今天,我们似乎又走进了水的困惑。先是黄岩岛弄得不可开交。本来是我们的领海,突然间人家菲律宾说是他们的。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还暗暗嘲笑,小小的菲律宾是不是吃错了药,是不是神智不清楚了。中国人尽管可以丢掉屈原,说不清司马迁,但是绝对不会连自家的门户都看不住。
不过后来事情升级,一时间竟然成了世界事件。连一向爱管闲事的美国人也走进来了。我当时就纳闷,我们的东西,就因为别人说了一句是他们的,我们就得把整个的故事讲给世界听。让人家来评判。我不知道这是精神的可怜,还是精神的无能。再后来我听说菲律宾有一伙已经退休的军界元老,主动组成一个组织,要去保卫黄岩岛。尽管后来事情没有成行,可是人家至少还有这样的勇气。我们倒好,消息说,我们的一艘渔政船竟然可以披荆斩棘,从敌人的五艘军舰里营救出我们可怜的打渔船。
我不敢说这是笑话,但我总觉得这是心灵的磨难。有时候我想,端午节被人拿去了,从崇尚物质利益的现今中国来讲倒也无所谓。拿去就拿去吧,反正也不值一张钞票。尽管我们说,人家拿走的不是端午节,人家拿走的是一种屈原的精神,一种爱国主义的情怀。但毕竟那都是意念中的事情,都是远水不解近渴的。可是黄岩岛不一样,它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它是镶嵌在祖国版图上的一颗珍珠,现在别人又要拿去,难道我们还能无动于衷。
最近我又听说,那里还有不少的故事,只是当今的互联网很发达,不想让大家知道的事情可以限制,所以大家不知道了,也就能当一回阿q,搞点精神胜利法,自欺一回自己,也算是对自我的一种自慰。想大姑娘的美妙,但自己无能,自慰一回从心理学的角度讲,也算是对精神和心灵的一点释放。看来硕大的世界,现在还真的只有自慰最物美价廉了。
还有钓鱼岛,也在太平洋上,最近也是不得安宁。几十年了,你说说,他说说。反正听到的都是喋喋不休。我也习惯了,也懒得去再看。因为看到的都是一些自慰的举动,自慰的说法。难道我们中国人就只能自慰。
今天上午开了党委会,讨论了要表彰的先进人物。下午我没有去上班,我最近总是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可是躺在床上,脑子里想到的尽是屈原和司马迁的故事。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故事早就没有现实意义了。可是我还是身不由己,还是要去想。大概这就是心理学上所说的心理定势原则。既然顺其自然,那就顺其自然吧。让人家偷走了端午节也无所谓,中国还在,只要偷不走我的家园,大家还是能相安无事的。
呆在家里也真的很无聊,打开电脑,第一个消息就让我哭笑不得,题目是,端午节来临之前,我们的a股大跳水。真有意思,写这文字的人看来还是懂一点中国历史的。用股市跳水来形容中国资本市场,简直是太形象不过了。
我无心再去看别的。正巧妻子打来电话,说她妈送来一些粽子,问我吃不吃。干嘛不吃了,丢到河里去喂王八乌龟,还不如自己吃了实惠。端午节都成人家韩国人的了。不知道屈原九泉有灵否?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海派,也不知道是暗暗高兴,还是无奈伤心流泪。但我觉得,自己把粽子吃了,让屈老夫子让鱼虾王八追赶一下,说不定还真能回到故乡的怀抱,也不枉投汨罗江的初衷。
我正要结尾,突然电脑平右下方跳出一个小框来,说越南把南海和西沙的什么地方划成了自己的地方。我们的外交部发表严正声明。内容我不想在这里占地方了,题目我黏贴下来,就算是给端午节的献礼吧。
“外交部就越南通过侵犯中方主权法律发表声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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