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父亲让儿子学背唐诗，爷爷却让孙子学习百家姓。孙子问爷爷，‘赵钱孙李’是什么意思？爷爷出语雷人:从前，有个姓赵的人说，有钱的龟孙不讲理。

赵家的女儿生来乖巧，玉娥十八岁出落成一朵名花。谈吐优雅、杨柳蜂腰，端庄秀丽、肤白如雪。有小家碧玉的可人，亦有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上门提亲的人几乎快要踏破赵家的门槛。

赵玉娥恋着邻庄钱家的儿子。钱小飞高大强壮、英俊潇洒；上高中时，他们彼此就眉目传情，秋波暗送。前来提亲的人，被玉娥一一回绝，赵家老爹老妈觉得儿大不由爷，孩子的事，她自己做主，老两口是文盲，女儿毕竟是读过高中，有些见识的人。就连村里孙书记亲自来为自己的儿子提亲，玉娥也没有给他面子。也确实，终身大事，不是面子的问题。

赵玉娥与钱小飞进城看电影，半夜才回。小飞送玉娥送到离她所在的村子不远处时，突然被一群流氓挡住了去路。夜色漆黑一片，众流氓突然袭击，把小飞打倒在地，并且用绳子捆住了小飞的胳膊，用衣服堵住了他们的嘴巴。玉娥被几个流氓一痛糟蹋，小飞的眼睛瞪出了血，也没有看清楚这群禽兽是谁。

三个月后，玉娥到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大吃一惊。她真的是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谁，她真的不知道。小飞咬咬牙，与玉娥到乡里领了结婚证，没有办酒席，玉娥就过了门，一朵名花总算有了归宿。玉娥要去做人流，小飞说，算了，头胎做了人流对身体不好，而且会影响以后生育。现在都是新社会了，我们就委屈一下吧。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孩子是个男婴。小飞心里别扭，却装作很高兴，对玉娥处处讨好，还给孩子取名‘孬蛋’；玉娥心里更觉得自己亏欠小飞，两个人都强迫自己忘却那晚所有的不好，投入到幸福愉快的婚姻生活。

钱孬蛋真是个冤家，他出生不久，小飞的母亲突然患病，卧床不起；小飞的父亲也不甚从高处跌下，摔成半身不遂。玉娥在月子里觉得天快要塌下来，小飞借遍了亲友，父母的医疗用钱还不够。这时，孙书记伸出了援手，他帮小飞在民政部门申请了贫困救济。小飞领取了粮食、植物油和扶贫款，民政局还报销了钱家部分医疗费。小飞夫妇感恩戴德，家里再忙，只要孙家有农活，他们也要抽空帮助一下。

孬蛋一天天在长大，孙书记依旧很热心友善。提起他当年到赵家提亲遭到拒绝之事，他淡淡地说，都过去了，我这做支书的面子能值多少钱一斤呀。后来，小飞听说那一群流氓是孙书记的儿子孙武指使的，其中有没有孙武尚不确定，反正与孙家有关。小飞两口子，开始渐渐疏远孙家，孙武也已经结婚几年，他老婆就是不生养。半年前，孙武和老婆打了一架，他老婆就跟人跑了，听说现在在外地已经怀孕。

一天，孙武趁小飞不在，闯进了钱家，对玉饿动手动脚。孙武并且承认说，那几个流氓里，第一个强*玉娥的人，就是他孙武。玉娥想到是她先拒绝了孙家，让他们没有面子，又怕自己没有结婚就被人强*的事传扬出去，对小飞不好，她默默的反抗却无济于事，两个躺在床上的老人在隔壁的房间里听见了动静，气的破口大骂，却动不了窝。玉娥没有声张，又一次把屈辱暗暗地饮下。

农村里那点事，没有不透风的墙。玉娥不再瞒着小飞，只好以实相告。小飞声色俱厉，拳头攥得嘎吱响。这天，他故意到外面去，留时间给孙武。当孙武再一次把玉娥雪白的身子压在下面时，小飞手提一把磨得锋利的菜刀，出现在他面前。刀刃突然抵住了孙武的脖颈，孙武吓得，连忙求饶。小飞夫妻看到孙武这副德行，怒从胆边生，恨从心头起，两人联手，把赤条条的孙武给活活地阉割了。

孙书记在医院见到下体血肉模糊的儿子，他明白自己这一回彻底要断子绝孙了。他扯掉自己多年慈善的面纱，报案、抓人、起诉，亲自出马。小飞因为故意伤害，获刑五年，钱家父母一时堵心，先后都撒手而去。等办完丧事，亲友散尽离开，玉娥这个苦命的女人，也突然想离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离开这个她曾经觉得是那样美好的世界。她在院子里歪脖子槐树上系了一根绳子，踢倒了垫在她脚下的板凳。玉娥的身体悬了起来，她突然又有一种求生的渴望，孬蛋怎么办，小飞回来见不到她怎么办，这一切好像为时已晚，窒息、绝望好像也都是出现在顷刻之间。

钱孬蛋的哭声，惊动了邻居李二狗。李二狗十一岁时，也是父母双双抱病身亡，成了村子里唯一的孤儿，他年龄比小飞还大几岁，性情却因此变得忧郁，一直就一个人生活。平时，小飞叫他二狗哥，小飞的父母生前和众乡亲以及孙书记对他都多有照顾，却还是没有能改变他孤僻的性格。

李二狗发现悬着的玉娥，急忙托起并救下了昏迷中的她。二狗把她抱到屋里的床上，玉娥就睁开了眼睛，她明白是二狗救了自己，突然痛哭失声，把李二狗紧紧地抱住。也许是她把二狗当成了小飞，二狗再也抵抗不住玉娥身体的诱惑，一边安抚，一边脱掉了玉娥的衣服。

玉娥突然不哭了，也没有反抗，不知是感恩二狗的救命，还是把二狗当成了小飞，她静静地，任凭李二狗在她身上喘息。突然，她把二狗再次抱紧，嘴里喃喃地喊着小飞的名字……

钱李两家，孤男寡女，干柴烈焰，关系骤然升温。玉娥的气色渐渐甜润起来，老天爷真是捉弄人，孬蛋的长相竟然与李二狗越来越像。玉娥几乎是每晚都躺在李二狗的怀里，有一种完全解脱和放松的感觉，虽然他们不能名正言顺，甚至是偷偷摸摸，玉娥忽然觉得比和小飞在一起还要踏实，快乐。再等几年，小飞就要回来了，赵钱孙李的故事，我们拭目以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