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苦咖啡
昨晚被叔伯兄弟叫去商量侄儿本月6号结婚事宜,事毕,被好客的兄长留住说,喝点小酒开心一下。去之前自个在家就着老婆亲自下厨做的辣子鸡丁和凉拌花生米,已经浅嘬约莫有一两有余泸州老窖,本想就坐在旁边陪他们乐呵几句,关键时刻、隔三差五的冷不丁来个一语惊人,把这白酒就这样搪塞过去,不曾想不等我小眼睛转过这360度,另一个小兄长不由分说,把我强硬按坐在沙发上“咋,想窜?今儿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而且就让你坐正位!”
“唉!坐就坐,喝就喝,怕你们不成!”我‘傲视’着这些参差不齐大我10岁左右的、‘没正形’的哥哥们,带着一脸‘诡笑’毫不客气的威襟而坐。
喝着酒说笑着,我环顾了一下周围,不免心生酸楚;父辈们老兄弟三,排除去世的4位高堂,再就是一个最年长的老哥哥爷四个不在现场外,其余我们叔伯兄弟10个,他们小堂兄弟12个,也就缺不了几个人了。年长的老哥前几年因为诸多原因与其他两亲兄弟关系很僵,以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前几日,原本借此孩子的结婚喜事,由我这个最小、他们认为最有说服力的小弟和另一个老哥前去说和此事,没曾绞尽脑汁、想费劲口舌,没能说和成功,最终只得悻悻无功而返。
我是一个极念旧和重感情的人,为人处世皆为小心翼翼,于人于己,凡事以和睦团结为宗旨,家中大事小情尽量做到公平民主对待,安抚上下老幼,这次说和他们叔侄关系和好不成功,实属意外,一直耿耿于怀,纠结于心,但也无能为力而心生遗憾。
可转念一想,我已经尽力而为,矛盾双方自有各自的说辞,只好在连连摇头惋惜中放弃了。
由于肚中有食,饭菜也就所吃甚少,结婚的侄儿看我一直躲避不愿喝,遂拿起一瓶刚开启的白酒,欲给我斟满,我推三阻四找借口抵赖不喝,没曾想这个部队出身的新郎官就是揪住不放“叔,你到底喝不喝?想留下来就喝酒,不喝酒我就撵人!”旁边的一个哥哥在一边起‘内讧’道“你这个叔喝酒耍滑头,今晚就不放过他!”我极力回言道“小兔崽子,别听他的,你斟酒我不喝,想让我喝掉几杯,等你结婚那天,让你新媳妇敬酒,喝不光你的喜酒,你就别叫我叔!”为了不打搅这喜庆欢乐的场面,我坏笑着对这位即将升任新郎官的侄儿说“小兔崽子,你今天叫我啥?”他用左手挠着脑袋,红红脸回应道“哦,我...我...叫错了,应该叫小爸!”,“中!喝就喝,你小爸喝酒怕过谁?”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平时,我与这小侄儿关系最好,在哥嫂们的‘怂恿’下,他故意卖乖称呼我为‘小爸’,而我也乐于接受这白养的‘儿子’)
哈哈哈,白喝了酒,还赚了个‘小爸’的好处,其实,那杯中酒也只是二两有余。
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觥筹交错间,手机来短信,打开手机一看,是老婆催促回家的。前几年出门在外,每当老婆打电话或发短信问什么时候回家,总是不屑一顾,甚至反感,总感觉这娘们事真多,整个像一个电子狗,无处不在,我这么一个大男人就是在外时间长短,既丢不了,也吃不了什么大亏,咋这么多破事呢 ?而今的感觉确是暖暖的,实实在在的,还是有人牵挂的感觉好啊!
微笑着把手机收起,和哥哥们一一告辞回家。
第二天早晨,老婆说让我去镇上替她倒班半天,我问她作甚去,她说去神婆那为我祈福,为全家求平安。说真的,平时很反对老婆迷信那些鬼神之类的东西,也不乐意去镇上,因为我是一个安静的人,不喜欢镇上那种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感觉,但这次我还是高兴地答应了。
为啥?不知道,反正俺乐意!
等中午老婆虔诚的把心愿带回家去接我班的时候,我们和邻居们又闲聊了个余小时,如不是被儿子一个又一个催促我回家的电话惊扰,说不好老婆还留我在那边吃午饭呢。因为我平时很少去镇上店铺,偶尔去一次,总被一些爱开玩笑的邻居调侃“二姐,你家来客人了!”(老婆在姊妹排行老二,故附近一些年轻的邻居与我玩笑称之我为‘客’)
驾车回到家,看见儿子双耳塞着耳麦,翘着二郎腿,陶醉地坐在阳台里晒着太阳,我急忙放好车子,心想“搬个小凳坐下来陪儿子晒晒太阳吧!”不曾想儿子起身道“爸爸,我去澡堂洗澡去!”
“臭小子,老爸原本趁你在家的机会,好好表现表现,也赚个‘温柔老爸’的头衔,你不合作?!
老爸我‘气急败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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