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房子

序曲

梦见那所房子，向我漂移

形同一艘航空母舰，美妙的音乐

飘在海上，成群的鸥鸟自由滑行

我张开双手，从山巅飘下

多年的愿望达成，我欣喜若狂

拍打双手，像海鸥一样飞翔

我看见梦境变幻，那所房子发出惊恐的

叫声，冰山融化，铁达尼号只剩下头颅

一

一所象征的房子

很多人进出

笑声、哭声、歌声、语声、吵声

汇成交响曲，清晨

太阳把他的脚爪迈向宽广的海岸

万物向上燃烧。春天苏醒

眨着惺忪睡眼，向日葵顶着火红的太阳

在那房前竞走

房内，像佛一样的人子诞生

一些临时的演员把盏言欢

户外，香椿树阵痛尖叫

蚂蚁在蚯蚓荣建的窗口

望见那边袅娜氤氲的炊烟

饥饿蛙鸣

一切都是吃喝

一切都是玩乐

形而上与形而下说唱

一一流入大海

二

共产主义是否群龙无首

太阳城是否天堂

理想国是否理性

大同国是否仁爱

上帝的打造是好的

流水是无法休息的

永恒不变的东西是没有的

一切都是现在

一切都是眼前

三

昨夜做梦，梦见神子

他身后的神灵高坐

我无法望清他们的面孔

我好像走进那所房子

我看见舞台一似海岸

我听到岸上漂流的声音

耶和华：欢迎光临，旷野

早先你是大陆，如今变化成人

听说你很正直，熟读圣经

先天下之忧而忧，有点像亚伯拉罕

我告诉你，世界要毁灭啦

你要做好准备

旷野：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即使毁了，也不过是瞬息，就像阵痛

死亡是好事，一了百了，全休

耶和华啊，你当初就不应该造人

这样你就少很多烦恼

一个人游山玩水不是很风光吗

黑天女神：神因为孤独，才造凡人，旷野

你当初就是混沌，是盘古，只是若干年变化

人从你心里出发，一生二，二生三，天地人

三位一体，人是地球的心脏

婴儿是佛，你看婴儿的脸

四

早上醒来，回味梦境

想着几天前酒桌那场谈论

空气：老旷，老大，听说今年世界毁灭

真有这回事么？

旷野：没有的事，不要听风就是雨

现在信息发达，每天总有一些天灾

古时候也一样，那时科技落后

发生天灾只有当事人知晓

没有电视报道

1999年不是说世界要毁灭么

怎么样，我们不是活了十几年

大海：无风不起浪，大家都在说

世界就危险了，前天都视频道说

一个男人听说今年世界毁灭

把十万元存款吃完了

说明了什么

旷野：说明了一个社会现象

你们想想鲁迅的阿q

五

一切都是现在

一切都在眼前

尾声

那所房子像宫殿

那所房子是草堂

那是一所虚拟的房子

那是一所流动的房子

薄伽梵歌说过

笛卡尔设想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