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长河中,文体形式总是不断的扩充其支流。赋、歌、行;诗经,楚辞;唐诗、宋词、元曲;乐府、变文、明清小说;再后来便是如今的白话文学。无论是何种体裁,都将迸发出决绝气势,于后生学子的细吟浅唱中复活。
乐府
只因为贪恋一条不知名的小巷,走着走着,便来到汉朝,化成“相和歌词”里的一条书蠹。第一个遇到的人是罗敷,婀娜多姿地挽着桑篓,问她桑葚妖若否?却答我:“江南可采莲。”观罢莲叶何田田,游毕鱼戏莲叶间,一名憔悴少妇来到眼前,直劝我深山不可行,问她何以故?只说:“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
变文
要不是敦煌千佛洞里管洒扫的道士将一室变文史料论斤论两地卖给了异族,古中国民间的僧唱妇讴都将失声。文学,有时得之于一霎的灵感便铸下惊人诗篇,有时大块文章飞散于百代时空,竟成为民家瓦瓮上的糊纸;千秋万世名,怎抵得上寂寞身后事的苍凉?所谓白衣卿相、诗人桂冠,也许正穿戴在田野间一个稻草人身上。
章回小说
百二十回三国演义至此写定,一抬头,已是康熙年间。且把兄弟肝胆、十万军机都换它一计空城沽酒去,与孔明对酌。他怡怡然抚琴,拂尘的童子已睡,只听得他频频颔首,道:天机至此甚明;那青埂峰下的石头合该炼得一身灵秀了!这世间躲不过一场情劫。待要请问这劫之一字如何了法?他一指竖在嘴前只说:嘘,你听听,林冲正夜奔。
白话文学
一部中国文学史,自周至清千年古册我掌着一盏油灯阅毕,不知不觉天都亮了。车夫的喝声穿透纸窗传来,竟有他的平仄压韵;孺子之歌、妇妪清唱,虽不合诗韵全璧,也难裁成五七绝律,却另有清音在耳,才说呢,俯拾一下,便是一部诗选。城门外,纷纷纭纭传说着一棵千年铁树即将开花,好事的人臆测、占卜、赌它一赌,说:非是唐诗、要不词律、要不曲谱……谁知那铁树“迸登”一声;竟开出一朵流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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