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就在一瞬——当时,如果中巴、货车的“死亡之吻”力度再加大一些……潇雨先生以为,全车二十来位乘客早已屈死成新下陆(抑或老下陆)某路段的野鬼游魂!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潇雨被铁山区机关借用,东跑西颠的时候挺多,(本来潇雨的“尖砣螺”屁股就是坐不稳,整天爱东游西荡)这,潇雨十分满足……找个借口或想个由头,潇雨就能从主任或区长面前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然,如果赶写材料,潇雨先生倒是心无杂念,神态安祥,从容不迫,倚马成篇……一位官员看过潇雨的文章后戏说,小余的文章没话说,但,“坐”功不行,“舞”功不行,还有“酒”不能自控,“烟”熏火燎时像吸毒“瘾君子”;还有……大官说,你也就会一点“文字”功能,嘴里牛皮哄哄,满世界你都疯不够,不懂经济哟……那时我一直想,绞尽脑汁地与我并不欣赏的领导同志套近糊,可他们总板着脸训我、吼我,还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有?好像是一位我心爱的女友提出了绝交的理由:一事无成、放纵不羁、粗俗至极……我一气之下,以“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理由,回绝了许多姑娘的追求。
这事本与雨天坐车并无多大关联,但正是黄石地区的一些记者编辑保举我未果时,我从黄石市内的天津路乘坐这趟中巴车心境黯淡地回家的。
这天,外面的雨“哗哗啦啦”敲击我眼前的挡风玻璃,我当时坐在并列于司机的第一个座位,车开得如飞一般!烂醉的潇雨嘴里叼一支烟(“良友”或“摩尔”)狠命地吸,心想——恶毒地想:最好发生车祸,与想窝囊地赖活着,不如死去——早死早投胎!
果然,迎面的两辆大货车驶来……一刹那,司机的脸死鱼肚般白了,乘客扯心扯肺地尖叫……躲开,刹车……天崩地裂一样,“轰”的一声……我在中巴与货车“狂吻”的一瞬,双手本能地抱头……手臂上有无数的血在流……但,我也只受了皮肉之疼,并无大碍!
下车时,一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要“揍扁”这位不负责任且固执已见的司机,可是司机早已开溜,他怕被气昏了头的“愣头青”上菜——让自己成了“菜饼”……那位穿着蓝制服年近30的漂亮少妇样的女售票员呼爹唤娘地嚎啕大哭,哭自己的中巴遭此不幸,对乘客赔偿的要求置若罔闻!看中巴的车头部位,两个大凹坑触目惊心!
我的酒终于醒了,转乘另一辆中巴时巧遇肇事司机,我狠狠地逼视他,问他的车超速的理由,不然当心潇雨那不饶人的拳脚!面容呆滞的小个子司机说,兄弟,对不住你!我没钱赔你!其实,我也委屈:刹车不灵,女车主不修,平时经常超载、超速,没想到“万一”的后果终于发生……
告诫年轻的司机朋友,千万不要“飚车”,安全行车,遵守交通规则哟……切记!切记!
-全文完-
▷ 进入余学彬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