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无月光。
我的心灵有城堡,
安置着五谷、雨水以及内心的和风。
在这个相似的夜晚
请允许我说,即使一个人独坐,
但我并不孤独。
我的身体不孤独。
灯的白光照耀着我的黑发,
我的黑发越不过灯
光明磊落的守望;
我把躯体交给沙发温厚的情怀,
我的重量、我的坏脾气连同我的影子
一一被包容;
我的手很忙,右手频频把温暖
传给半梦半醒的酒杯,左手的字句
一行行,是燎燃的星火,
把我的眼睛映照得更加清澈见底。
我的思想和灵魂不孤独。
它们正和诗歌、艺术和音乐
在高处交谈,声音很轻,如我此刻
心跳的平静。
在这个相似的夜晚
还请允许我,用一根烟的长度
轻轻庆祝我的小胜利——我已经
爬过沼泽、滩涂,爬过伤口的封锁线,
越过围城的水土不服,义无返顾,
上帝拍拍我的肩膀,拍落了我心头的重石!
现今我在一条明暗的交界线,拥抱
自由的空气,偶尔度步,偶尔挥洒汗水,
偶尔扭头望一眼已被束之高阁的理想,
一件快乐的单衣,天天在穿,不谈
大事,不谈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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