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西安市区仅一个小时车程的终南山中,还保留着隐居传统,有五千多位来自全国各地的修行者隐居山谷,过着一千多年前的生活。(2月16日《楚天都市报》)
5000“隐士”的数字或有点夸大,不过,却也反映出当代一些人回归自然回归田园的宁静心态,千万富翁隐居深山、80后夫妇山中养鸡,此类个体的隐居逸事媒体也多有报道,隐士的数量并不重要,不如归去的生活态度确实是这个社会的存在。
在人们的印象中,“隐士”一词往往与消极悲观、徒足散发“捆绑”在一起,甚至让人觉得“不合群”。
那些常年在终南山苦行的所谓 “隐士”,其实小日子过得挺现代,也挺滋润,并非过着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也不乏身怀一技之长的人。在隐居的日子里,也并非对现实不管不问,而是醉心于内心追求,喜欢过这种平淡如水的生活。他们不用手机,也不主动与外界联系,“钱”的概念,在这儿与遍山的松枝无异。在维持生存的前提下,种个小菜园,吃的是五谷油面,抑或潜心于技术与学问,俨然就是一部现实版的“桃花源记”。
当生存的环境显得逼仄,现实又不尽如人意,在烦躁的社会环境和生活压力下,于是人就开始寻求感情的延伸,把“触角”伸得更远,归根究底,目的还是为了以一个恰当的方式找到精神的归宿,从而满足对心灵生存的需要。当我们惊讶于他们的苦行时,是不是也该反问:写字楼里的紧张对于一个人的生存权利与诉求是不是过于苛刻了?当除了工作只有工作,没日没夜拼业绩,没有多少生活追求可言,这样的状态就会让人逃离。
不论采取何种方式来找寻归宿,放马南山,采薇而歌,恐怕不是现代“隐士”的期冀;目睹环境污染、食品安全、职场压力之类的自作孽而无能为力,只有退而求其次。
当我们羡慕山里的飘逸高远、淳朴宁静的气息时,我们不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勾心斗角、奇巧钻营、争名夺利让周围多了几分紧张不安,让人失望厌倦而甘于边缘化吗?如果我们只看到他们归隐,看不到他们之所以归隐,恐怕只是一个无聊猎奇的看客。
发于《楚天都市报》2012-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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