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终评选,俺又被评为全县的学习模范,其实就象那首歌里唱道的,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说句心里话,俺得感谢单位里那些好为人师表的侄女们,没有她们诲人不倦、循循善诱的教诲,就没有俺今天的成就。
在单位里,俺有很多很多老师,不知是俺谦逊的品德激起了老师们教育俺的欲望,还是因为俺儒子可教的潜质点燃了老师们培养俺的希望,总之,只要是闭下来没正经事时,老师们就轮番开讲。那场面挺怪异的,你想呀,一个老东西坐在下面洗耳恭听,一群年轻人涌向讲台慷慨激昂,那场面那象是百家讲坛呀,倒象是文革时的批斗会。可我的命比右派分子苦呀,因为右派分子的批斗会还有个期限,俺的苦难却没有止境呀。你想呀,行政单位哪有那么多正经事,只要把八小时坐穿,你就是个好干部,俺单位里尽是些想求进步的年轻女子,所以每每天天,俺都是全天候地在聆听他们的教诲,哈,如果要给俺颁发文凭,俺会自豪地告诉你,俺不是电大,俺更不是函大,俺的文凭是全日制的。
又开课了,今天老师们是针对俺的仪表给俺量身定制的一节课,嘿,俺这张老黄历又要被无数双花苞苞一样轻柔的手蹂躏啰,当然花苞苞们是打着关心俺的发型,校正俺的服饰的旗号肆意践踏俺频频出错的审美观的。其实,俺这把年纪了还能亲耳聆听侄辈们的审美教育,那怕侄女们戏谑的口吻让俺这张老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俺还是荣幸之至。只是无奈这些教育对俺老人家来说确实有些晚了,俺这具臭皮囊早已堕落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了。不过,为了不辜负侄女们的心意,本老妪始终支楞着一双扑棱棱的大耳朵做洗耳恭听状。可是今天突然出现了状况,我的审美教育课被一阵急遽的电话铃声打断。“哈,跳舞啦,妹妹们,快回去打扮打扮,晚上‘头’招见”。a女放下电话,喜形于色地公布。“我不去”!b女斩钉截铁地说。“头招见,你敢不去,找死呀?”d女戏谑地说。“正因为头招见,所以才不去,这个老色鬼,跳曲舞不是捏你的腰,就是摸你的屁股,呸!”b女气愤地说。“啊?他也摸你了?”e女惊奇地反问,状态象个歇了气的皮球。“天哪,这个臭牛氓,他居然~~~,咳,看老娘怎么收拾他”,“呸,什么领导,简直就是狗屎、猪粪、人渣,呸呸呸”。众姑娘众志诚城地从樱桃小口里拽出一连串带粪的炸弹,一阵狂轰乱炸。哎,一个黄口小儿,一语道破“头”的摸屁天机,导致了“头”的信任危机。
看着姑娘们同仇敌忾的样子,俺“仪态万方”地笑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姑娘们还在因为“头”的猪蹄对自己的情有独钟而欣喜若狂呢。她们中有在本老妪面前炫耀自己对“头”独特的影响力的;有用事实来佐证自己对头超常的支配作用的。说一千道一万,事实胜于雄辩,今天中午,姑娘们拉着我玩经济半小时,无奈我的口袋象老人家的胸脯一样干瘪,我借此推脱,谁知立即有姑娘自告奋勇给“头”打电话,叫“头”立马送钱过来,惊得我张开的嘴半天合不拢。
原来原来~~~~“头”没有定性的手把姑娘们给摸毛了,姑娘们一边摩拳擦掌,一边嘴里还声嘶力竭地纳喊着战争时期的革命歌曲:“大刀向,色鬼头上砍去”。而我却觉得报一箭之仇的机会来了。无论你们觉得我不地道也吧,说我恩将仇报也行,我心里别着的那口恶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了。我拉着a的手,阳奉阴违地说:“哎,你真漂亮,难怪‘头’被你迷得团团转”。然后,我搭着c的肩,吐气如兰地问:“c,你把‘头’藏哪儿了?我要给他还钱呢”。我不合时宜地将姑娘们的荣誉拉出来问斩。“钱个头”,“头个屁”。姑娘们义愤填膺,气吞山河的喝斥,让我一下子象个泄了气的皮球。咳,我还企图拉姑娘们问斩呢,自己倒差点被姑娘们斩了。
最后我只想站在女人的角度,提醒提醒那些有摸屁嗜好的“头”们,你偶尔摸摸屁屁无可厚非,但千万别一网打净行不行,要知道触摸一个女人的屁屁是《特别的爱献给特别的你》,你那不安分的手是点心,是礼物。而你的大手不分青红皂白地到处造访,人们会质疑你《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这份不确定对女人来说是一份污辱,是一种亵渎。“头”,请千万别触犯众怒呀,女人是水泥,散开的时候,是灰,凝聚起来可能就是你的水泥棺材。
-全文完-
▷ 进入简单女人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