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党总是用“毒药”这个词来形容我,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意思,也没细问。因为在我看来,从她嘴里出来形容我的词语肯定没什么好意思。
直到某天唯在电话里跟我说“你的朋友说你是毒药,我现在真正的感受到了·····”,我才第一次静下心来认真阅读这词的含义,居然有种柔和的温情自心底涌来。人生充其量是微雨中的一程罢了,也许扬歌也许和泪,也许有人相伴也许孤影相怜。有什么区别呢,终需要尝试很多的苦痛要走那些泥泞的。邂逅是一部意境深邃的书,就象我和唯的相识。那个午后,我正迷恋在对联聊天室里,跟许多个才子佳人说着风花雪月调侃着古典现代。唯以一个我常在聊天室见到的名字加我为好友,一般情况不加好友的我竟也毫不思索的就加了,接下来我们的聊天一天比一天投缘,我们的聊天内容也从生活到政治再到都市情感,甚至还聊到了佛教。再以后我们的联系从网络转移到了电话。
跟唯认识后,我连破了自己的几个记录,在网上持续跟一个人聊天时间超过9个小时,在电话里跟一个人聊天长达四个小时。而且在跟他闲聊时,我可以任一些必须做但又不愿做的事暂时不管可以把一些烦心的事情抛开。跟他闲聊,我好象觉得自己以前一直在很长的雨季中压抑和沉重,而他带来的却是晴朗和明媚。走出长长的雨季我发现无雨的日子竟是另一种风景。
生活的不易无形中使我在心灵上堵了一道灰色的屏障,就象“个人防火墙”一样,扯不开,撕不破。实在委屈时也只是在深夜洒一把委屈伤心的泪。总是以一种世故的手段去和谈得来的人多谈和谈不来的人保持距离,觉得别人自私不愿接近觉得别人天真嫌其浅薄觉得别人无所事事腹内空空给予鄙视觉得别人自命不凡自视清高无法沟通······在跟唯无数次的聊天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偏激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那么多的缺点和错误。唯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我:“生命是有个性的。随意也过失意也过,爱也过恨也过,叱诧风云也过默默无闻也过。人的一生无非是尽心,对自己尽心对所爱的人尽心对爱自己的人尽心······”
渐渐的,我习惯了在每天的某个时段接他的电话,听他在电话里爽朗的笑声无奈的叹息以及偶尔的沉默。一种感觉在心里飘着有时竟幻化成一千只一万只蝶,覆盖着这个成熟的季节,但是我担心一旦说出,那种感觉就会变成一朵蒲公英。所以我轻描淡写的敷衍着自己的感觉。我怕和陌生对峙也怕自己在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中遗失了自己。
已经是凌晨了,电脑里传来《记事本》,这似乎和困乏等待的心情完全合拍。只有我自己知道每个深夜我是以怎样的心境在度过,我期待唯的电话在深夜打来期待唯在深夜问我“有睡意没?”然后陪我聊天从深夜到凌晨。同时我也与自己三十年的传统教育做着斗争我也不断地谴责着自己情感上的走私。困惑、矛盾、烦躁甚至悲哀纠缠着深夜里无眠的我。因为那种思念和牵挂毕竟不是电话里说的那般轻松淡然,而是纠结于生命中的另一种意义上的深刻。
简单的充满人性的事实总是会引起我的深思,它的价值就在于它永远是真实的,至少在记录的这一瞬间。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唯白天说的那句“这几天老是喜欢胡乱写写画画,画完之后又马上撕掉,不想保存····”可是我却想保存自己的情绪,保存每一次真实的眼泪真实的激动真实的感触真实的震撼真实的情感。有时候自己的某些情绪又似乎是在以相互抵触的方式融合成熟甚至发展,最后构成心理上的诱惑。只有在这样孤独的深夜兀自听着一些伤感的音乐我才会真实的看见和分析自己情感上的挣扎。天边一泛白,挣扎的痕迹就会渐渐模糊直至寂静无声。
朦胧和美丽修饰着一种持久的情节,一边看着那个晚上抓拍的你的照片一边想着我们聊天的某些内容,我忽然想嘲笑自己的无知和幼稚。仔细听听这个时候电脑里放的竟是《我的心太乱》------夜里难以入睡用什么可以麻醉,情绪太多怎堪面对。我的心太乱不敢再贪更多爱。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想哭的我像是一个迷路小孩······
回首看看字里行间我似乎真的读懂了“毒药”一词的含义,有些奇特的现象让我不能不去认真思索了,其实有时候不知道那毒药究竟是自己还是别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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