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鲁2009年接受试管婴儿手术失败。
她说她想要一个孩子,但不想结婚,为此她咨询了很多医院,现代的科技可以做到这些。因了这一过程,她的装置艺术《精》在界内得到诸多评论。有人说她把男人放到一个物化的位置,其作用就是提供了医院内实验瓶里的精子,也有人说,她的一系列作品出发点都是女权的。
对于肖鲁,对于装置艺术,我是从《秃头戈女》开始的。当艺术离开笔墨,离开画布是一种什么状态?在此之前,一个叫王爱民的后责任主义者给我普及了一课:当冰雕塑的企鹅一点点溶化时,艺术已经离开笔墨了,当然这包括行为艺术、装置艺术。有的人用行为构架对生命、对创作的尊重,有的人则用一个三维甚至是思维空间和观众互动营造一个表述主题的方式。肖鲁属于后者。
作为一个个体艺术家,肖鲁1989年《对话》中的打枪行为惊动国内外主流媒体,2003年,肖鲁又打了15枪。她说她一直在寻求一种两性之间对话的方式,但寻求的结果发现男性和女性并不在一个层面上。故此,必须用一种形式来突破,当所有的装置成为符号的时候,打枪则是对于艺术界乃至世人有效的惊醒方式。(我一直认为肖鲁个人面对的问题恰恰是一个社会性问题,促进性别公正应用什么途径,如何去突破?)
我曾经问她:茧由内及外突破是成长,由外及内是压力,甚至令蚕死亡,她是如何处理这两者的关系的。她说她的成长是两者结合在一起的,当无法面对时选择了对压力和问题的回避。比如父母给她安排的所谓爱情,以及多年来不想对父母说的隐情,始终不想提及。由此,我又问她规避的结果是什么?她则说当然不好,多年来就是想说,但找不到一种表述的方式。《对话》让她发声,沉寂十五年后,《婚》、《醉》等无不表述自己的一种心理历程。当喊出第一声的时候,发现个体的力量是那么的微弱,于是就有了《秃头戈女》。肖鲁、李心沫、蓝镜三个女人用行为的方式割去长发。
应该说女权主义用艺术的方式开启了一个新的历程,但紧接着业内又有了新的评论:女权主义已经过时了。其实这种评论不仅在艺术界,在学术界也颇受质疑。女权主义是否过时了?《什么是女权主义》又用和观众互动的方式进行解析。继女艺术家们群体行为之后,广州女大学生“占领男厕运动”、西安女大学生“砸花瓶”也开始用行为来表示:男女平权应该在各个领域,女性不是花瓶,不应该受到歧视。
其实,由肖鲁以及女大学生事件表现的种种,我只是认为女性应该突破一种常态,传统认为的男女社会属性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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