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深邃,独此峰高峻。传说是那拉提草原命名之渊源。
游人们习贯了那拉提的草原莽莽,森林茂密,繁花似景,山峰高峻,却很少有人见到冬日里风雪弥漫,天地一色,景色殊异的浩瀚草原。
近日,我独自背上行囊比冬雪提前来到了那拉提。
清晨,朦胧的草原迎来了一个漫雪的黎明。晨风微微,飘落的雪花如纱般弥散在四周的薄雾里,分不清楚是雪还是雾了。昔日千里草原消失了。放眼望去,零星的白雪点点点缀在依稀见绿的草原上,就像一线线白色的绒棉铺在天地间,原先星星点点散落其中的哈萨克毡房也退影雪野了。
此时的草原是诗,是画,惹得你只想闭上双眼,俯下身躯,靠近它,亲吻它,与它融为一体。像大自然在你的怀抱里,你在纯净的世界旋转。
当我再从沉醉中睁开双眼,灵魂却已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皑皑白雪的天穹与苍茫绵白的大地相接,犹如一副舒展的纯白色地毯,一直铺展到皑皑冰雪的高山脚下。
远处洁白如雪的羊群、悠然自得的牛群,还有四处奔走的骏马,点缀在高贵洁白的地毯上,似乎是镶嵌在茫茫天地间的珍珠,我想天堂也不过如此吧。
冬季的草原是无边的,跨上一匹骏马,走向那拉提山高耸的雪峰下。放眼望去,天地无边;在雪里或是在雾里,山脚下的欧式木屋依稀可见。山涧的松树如玉雕般洁傲群山,这样的季节里松树似乎在告诉我们“惟有松高洁”的那首诗的含义了。
正午,雪还在下。穿着羊皮袄的哈萨克牧民们扬着鞭儿将羊群吆回了圈里,留下了依稀可见的一条小道,蜿蜒了整个草原。
接近傍晚,雪停了。走出哈萨克毡房,像一首诗里说:“一夜彤云匝四山,晓来千里共漫漫。”看雪后,昔日里丛草此起彼伏,绿浪翻滚的草原,此刻安静的如同白衣少女在悍然沉睡,世界悄然无声,听的见雪落后的声音。
黄昏,雪白的草原成了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峻峭的雪峰被晚霞映成了通红色,一切都是那么辉煌壮观。平白的草原被镀上了五颜六色的光芒,烁烁闪耀。
雪,冬季里的美;雪,你为那拉提草原换了一件高贵的衣裳,这件华丽的衣裳安静地熟睡在大山河谷的心窝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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