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灰白的天色，无意地挟来的思慕：

心房如行桨般跳荡，笔流尽一部分的泪。

当我死了，你虽能读他

但终不能明白那意义。

---------李金发《春城》

一

暗夜的风倦了

你的微笑坐在那块石头上取暖

又一个冬天，夹雪的翅膀远不如从前

你终不能远航，当翱翔蜕变成梦想

你的面容渐渐是背光的黑暗

一些虚幻的思索徒自穿刺于你瞳孔的两端

那些遗失的道路被风拉得很长，很远

二

一簇幽兰径自在彼岸的末节开放

你积愈的慨叹清冷的落地

夕阳咳血，你触摸生刺的暗伤

如墨的丛林升化了画中人的老道

你纠结的那一池丹青

临了覆盖了一身的裸露

记忆证明的是生存的坚贞

一声无言的聆听

将不曾蛰伏的光阴震得生疼

三

北方没有故事

你停滞的海岸无限延伸

你的夜因宿命而越发的色彩浓郁

你用困顿的诗句隐匿素面

却又常常打碎了灵魂原本的章节

你的一次不慎跌倒

引得太多的过客为之惊叹

四

你突兀的手掌，曾果敢的与我交柔

你的步履仍残留着往昔的迟重

我们曾在这里扎营

灵魂的斗室没有通风的口岸

一些铁器的种子一见风就会软弱

你始终不明了我的那些似浪花的吟唱

你斜靠在一块枯萎的石头上取暖

那些石头永远不会歌唱

五

你醉酒的高脚杯

被无数染尘的潮水所包围

你的失眠不着边际

心的陌生是一种力量

如果错爱，不如转身

午夜的情感剧场

耗去太多伤风的眼泪

我们终将在记忆的废墟之中老去

而下一轮繁花，该是为谁的等候……

2004/12/20　4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