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的事物,一旦被赋予了某些特殊的定义,便可以脱离其本质而或衍化,或飞升。即使曾经错综复杂,终将被赋予核心或归整的涵义。
一次再普通的人生,其实也都会有风起云涌的时候。只是当我们渐渐老去,也就渐渐习惯安之若素,黑云压城的时候,我们依旧可以抬起头微笑。
听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寻一段凤凰泣血的传奇,忆一回气贯长虹的诗篇,咀嚼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片段,不一定会那么欣喜,同样,也不至于那么悲伤。
时间就这样擦着我们的头发走过,顺直的,卷曲的,从来没有被留住过。常常会想,既然一切早已注定都是运动的,那么提出静止这一观念的夫子,当初该是异常矛盾的吧。
喜欢的,即是美好的。你会为了一场电影流泪,即使是一次又一次浸湿了男友宽厚温热的背,却依旧神往。你也曾经日复一日等在操场旁浓密的大柳树下,只为那个或窈窕或清丽的身影,深秋或是冬夜,一往无前。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喜欢却不是因为知晓其间所歌颂的某种情感,只是在寻得的那一瞬间,周身有莫可名状的舒适感,虽然之后知晓了真正的内涵,却依旧希望能这样懵懂地喜欢着,似乎觉得这样,可以更加长久。
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们可以看到合理的东西,同样也会看到相悖的东西。我一直不赞同通过一件作品或者多件作品来揣度一个人的思想或者性格,我觉得作品前的人思想往往十分跳跃,10秒钟之前捕捉了一个很好的意象,而10秒钟之后当他真正付诸纸笔的时候,却毫无征兆地涂上了另外一个意象的色彩,在南京的午后,也许他描绘的却是沈阳的清晨,当他用很细腻的笔调完成一段很安逸的故事时,也许他正放着满屋子奔放的摇滚。一些人开心的时候,却喜欢去编制凄艳绝美的故事,一些人寂寞的时候,笔下的角色却站在大众的中心,作品终究是作品,如果通通都主动或被动地去赋予作者的思想感情,尤其是所谓的时间背景或者社会背景,那么就会有成为类似生活赘述的嫌疑。所以,从作品中我们可以去揣摩一个人的风格,却不建议去审视一个人的性格。
明心见性,即为菩提。天台菩提也好,星月菩提也好,凤眼菩提也好,无一不是极其普通的事物,只是现实中,主动或者被动地赋予了特别的内涵。某些事物,停留在想象之中,往往会有更高的价值。
更乞两丛香百合,老翁七十尚童心。素有“云裳仙子”的百合,贴合于人们的生活之中,却也同样受人止仰。源于众,或是高于众,一旦被大多数人所公认,即使之前只是松间的一滴雨水,同样可以被铭记。
菩提本无心,有心的是想去知他懂他的人,百合也无意,有意的是想要思你慕你的人。一切皆因情而起,继而被情所困,最后往往浴情而归。
谁人不识云阶月,碧海寒潭几度寻,春撒菩提三粒果,冬收百合九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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