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秋天,是农场最繁忙的季节,200亩的几百吨玉米秸黑麦草倒在田边,被太阳晒成金黄色,然后被拖拉机运到牛奶场四周,码垒成圆圆的顶,像蒙古人的帐篷,有的如俄国别墅有着尖式的顶,那些割牧草的男工和挤奶女工合力用尼龙绳把草绳交叉地攀着,场边是用粗大的木桩牵住着绳子,由于草垛是围着奶牛场堆砌,在江南阴冷干燥的冬天,奶牛场就有了温暖,阳光照射在场头,金黄色的牧草就有芬芳,站在别墅阳台上也能闻到牧草在阳光下散发的甜味儿。
江南的春雨淋得男男女女春心迷蒙,江南的秋雨又让男男女女心烦意乱。所以江南人有了更多的时空想人生,男男女女的脸上有更多的机敏聪慧。
早晨还被一层淡淡的灰白笼罩着的时候,福叔就起了床,去了牛奶屋,那屋里有几只鸭子和鸡婆。而狗是熟悉福叔的脚音的,狗正摇着尾巴跟在他身后。
福叔的步子象块石头,向前迈步的声音很沉稳,他习惯反剪双手踱方步。脸很少抬上看看脚。牛奶场四周中被低密的小雨帘遮着,割完稻谷的旷野悠远,他的心头有一种空旷感,没等他到达奶牛屋,已经听见牛屋有鸡飞狗跳的声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福叔加快脚步,他看见了牛屋门口披着大衣的阿伟嫂。
“一下子有两头奶牛生养,我又住下了。”
“当心感冒,快去做些早饭吃,牛怎么样?”
“一公一母,百多斤重壮实得很。”阿伟嫂回答。
“辛苦你了,该给你加工资了。”
“听说你给杨姑娘下聘礼,买白金钻戒了。”阿伟嫂说。
“又从哪里听来这种不着边际的话?”
“福叔,一缸米酒焐着,大家老远闻着香,要是偷偷揭了锅,可是一缸酸酒,没个好。”
“杨姑娘,我是盘算着给雨林做媳妇,我能醮这个咸淡,戒指是雨林陪他去买的。人家过生日嘛,钱当然是我掏。”福叔说。
“我不是心疼你的钱,我怕你要养了我阿伟嫂还要养小,每天吃甲鱼螃蜞也爬不动身。”
“好啦,快去煮牛奶,蒸馒头,让杨姑娘,雨林他们睡会儿,下雨天起床也不干活,让旁人听到你的话牙痛。”
“冬天快到了,我准备给你买参煲鸭汤给你补身了。”阿伟嫂说。
“牛屋里的鸡鸭也是你养大的,你自己宰了吃,省得我到镇上去买,不要顾了儿子在城里读大学,自己不舍得吃。”福叔瞟见盖别墅前的两间平房前两棵梧桐树,几片黄叶在寒风细雨中发出沙沙声响。
阿伟嫂搓着双手:“冬天来了,这风刺骨的冷。”见福叔进了牛屋,阿伟嫂跟了进去,她一下子从背后拥住福叔,花棉袄落在小牛犊旁边时,她自织的绒线衫解开了扣子。
“你干啥,天这么冷。”福叔问。
“我要你,我要你,我为了你家的奶牛生牛犊,我冷得成冰人了,你不焐焐我,你这个黑心鬼,你的心让山上的狼吃了?你对着来农场的每一个外人笑,对着沙奶奶笑,对着割草的刁德一笑,你可从来没有对我正眼笑过,假如我能象奶牛要能生,也要胖了肚子给你生下了小福叔。”
“现在别,别,太冷了,晚上在房间里开了空调热烘烘的,你到我房里来,洗洗你一身臭肉,讲些卫生吧。”
“福叔,你当初不是喜欢我胸口两堆肥肉才要了我,是不是见了杨姑娘紧绷绷的屁股蛋翘松松的奶子嫌我象奶牛了,你这驴贼的儿。”
“行了,不要这样粗鲁,我给你揉揉奶奶还不行么,今天是沙奶奶值班,让她撞见我,可就麻烦了。”
“沙奶奶是你姨娘她媳,捏烂她奶奶,我也没意见。”
福叔闭着眼睛,被阿伟嫂摸了一把裤里东西后走出牛屋的,他拍了一下狗脑袋,嘴里哼出几句沙家浜里的片断:“阿伟嫂……“
阿伟嫂喜欢吃香肠,五花肉丁,葱末,生姜米已经在出租屋桌上放在盆里。整个冬天她要吃掉几十公斤,满身的肉味,她对生活没有过多的希望,有白菜和香肠的冬天,有福叔给她三日五日一次做女人,她就觉得日子有味道,觉着天空飘着雨,心里也晴朗。
福叔请了少年的伙伴年过半百的村长喝了酒,还让牛奶场做杂务的阿伟嫂陪了酒,酒后,福叔让阿伟嫂送村长回家.村长多喝了酒,说话乱了.
“我们谁也没有错,阿福!舞也不看了,我的眼花了,我要回家了。”
“喝些牛奶,醒酒,阿伟嫂,你送村长回去。”福叔说。
“你让我送村长?”阿伟嫂说。
“我们都是光屁股长大的兄弟,你怕村长吃了你?”
“阿福,你不要把阿伟嫂当你自己的礼品送来送去,凭她自己意愿吧,我们都很快要老去。”
“村长,我送你。”说着,阿伟嫂用手臂挽住了村长。
“阿福,女人的手挽住我,就是感觉不一样,不用劲,双脚也能迈出去。”
“哈哈哈,村长,低头看你的脚,还是不是你的?”
村长在阿伟嫂搀扶下回家,一公里的路走了一夜。他不愿回家,他躺在蛙鼓声声的牧草地边,他要阿伟嫂陪着他。
阿伟嫂说:“我用对待福叔那样对你,因为我是即将老去的女人,可是我冷,我要回家。“
“我光着身子也乐意,我把衣裳脱下来。”村长光着背。
“光着背有夜露,还有虫子咬。”
“不碍事,你咬我,我更痛快。”村长说。
阿伟嫂用嘴唇咬他,轻轻地咬。
“福叔可以抚摸你,和你在草堆在牛屋在大田边伸直四肢睡觉。他没有老婆,我也喜欢你,也想同你睡觉,我有老婆,我不敢,再说,我还是村长。”
“你要睡我就睡吧,在牧草里,没有别人知道只有虫子不服气要咬你屁股,我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已经黄花菜凉了,福叔称你兄弟,你就是和福叔一样的大哥。”
“我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福叔可以。”村长说。
“没有人帮的时候,我也把儿子带大送到大学。”
“我其实喝了太多的酒,想干些男女之事,可干不成,我就想摸摸你的奶。”
“我的奶年轻时候被很多人偷摸过,有的连名字也不知道,女人的奶就是给男人摸给娃娃吸的,已经捏烂的不成型了。”阿伟嫂说。
村长把头低下去,阿伟嫂仰着头把双乳挺起。
“一股酒味。”阿伟嫂说。
“一股牛奶味,阿伟嫂,你长成了一头母牛,腰宽体胖,双乳饱满。”
“别说话。”阿伟嫂其实自己也不想说话。
村长揉搓着阿伟嫂的双乳,像揉着做糯米汤圆的米粉。
“阿伟嫂,你是我一辈子摸过的ru*头最粗实的女人,除了我老婆我没摸过哪一个女人,我在渔塘边几次看见你半夜洗澡,一团白肉和两扇门一样的白亮屁股。起初,我以为有人要偷我精心喂养的鱼,后来我发现是你,我伏在香樟树背后偷偷看你。”
“原来,村长,你有这么个僻好,看女人洗澡。”
“我看见你才冲动,就因为你有一对巨乳,我对别的女人从没有这个感觉。”
“好啦,东边看得清水沟啦,被别人看见,坏了你的名声。”阿伟嫂说,吁吁地喘气。
“到了酒醒了,我想搞你。”村长说。
“在天亮的牧草边干我,是狗干的事,你真有意,得到福叔的许可,我愿意。”
“我不是太随便的女人,要不,我早离开这里找男人去了。”
阿伟嫂整理好衣裙和头发站起身,她看了一下福叔牧草地里长得旺盛的黑麦草。
村长拍了一下阿伟嫂两扇硕圆的屁股,算是握了一下他爱的女人的手,然后朝村中回家,他在阿伟嫂离去还能见着背影时,朝着背影撒了一条比水沟里白亮的尿。尿很急,捂了半夜,撒完尿,他觉得是和阿伟嫂已经干了一回,很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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