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一个人远行,外面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夜7点,成都市火车总站,北,我站在售票厅,呆了好久都没有动。正郁闷得发慌电话响了,是他,白君,我的父亲打来的。
我想了好久,脑子里已经画出了他们发慌的脸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爱的爸爸妈妈。
我关掉手机,掏出钱,在售票员那里换回一张纸。很小像扑克牌,100多,好鬼(贵),心痛中。站在候车室,双眼瞪着扑克牌,k678,成都——西安。
11点,我跟着人流,上了车。30分钟后,车动了,我渐渐离开成都,离开白君,离开缨子。城市的此时他们应该哭得泪不成声,而我的脸上也有一脸迷茫。
成都情结导致我有生以来的自恋,在15乘365的日子,我已经算不出属于几了。车外的天很黑色,我的明天呢?
南生,我如此迷茫,这一个赌注,好大。
我轻易的相信了他的话,去找他,他会帮我吗?我想会,我知道我只想到他长得很想像江南。
成都,我的情人,今夜我离开了,带上我的骄傲,我的胡思乱想,我离开了,离开这个他居住的城市。也许你会笑我,说我有病。我承认,我有病,一个神经病。一个17岁的少女,犯上精神病是什么样子?告诉你我的成都,就是我这个样子。
列车员说,18个小时后才到西安。
我看着窗子外,有一会月亮出来了,我感觉出一点冷,夜里樱子不会给七丹盖被子了,一会月亮又消失了,我知道与明白,白君现在一定抽了很多烟,那床头的烟灰缸已经饿了很久。
这次樱子,她应该不会去抢白君的烟,不会把它熄灭,烟灰缸笑了,我哭了。
18个小时,我的心充满幻想,也夹杂忧伤。
这个17岁,我张开翅膀,努力学着飞翔,希望哪一天飞翔天空,对鸟儿说;“七丹不是坏孩子。”
842公里,我才开始起飞,内心的资源好像有一点受动荡了。
哦不,我不是骄傲的孩子吗?害怕什么呢?
见到南生的时候是三天过后,我下了火车没有去找他,也没有告诉他,我真的到西安了,毕竟我们还是陌生,很陌生。七丹他这样叫过我,而我也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南生,长得像江南。
我在古城站着,听见《成都作男,西安作女》里面的那只花动物在叫唤。
他比视频里看上去要丑一些,笑容很好看,个子比我高一点,166厘米。南生站在古城下,我不知道他是在看着西安火车站,还是看着我的脸,我不知道,此时我低着头,等他的第一句话。
“丫头,你胆汁满充足的嘛,把胆子养活了。”
什么?他在骂我,条件反映,我打了他一个耳光,大大的耳光,南生捂着被我打过的脸蛋,一脸严肃,说;“你以为我是老好人?”
我摇头,就算是坏人,我七丹也不怕你,谁叫你骂我?
“那你还打我。”
南生笑了。他的笑,我以前没有见过,真的迷人,看久了我会泛花痴。他说;“不怕我卖了你?或者像某某报道说的女网友去见男网友....”
南生没有接着说,他看着我的表情,我跟着他走,没有问他是要去哪里?他也没有跟我说要带我去哪里,就这样我跟着他走到公交站台,上公交,下公交,过马路,穿桥梁,终于我忍不住了,脚好累,还拉着个箱子。
这男人真不会怜香惜玉。
“南生,你要带我去哪?”
我当着他的面,叫出了他的名字,我自己在对内心说,勇气可嘉。他笑了笑,突然抢过我的密码箱子,拉在手里,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发了三秒呆,我还以为他要说七丹你好漂亮。
结果,他的手从我的身上离开,南生没有看我,转身向一条小巷而去,我才醒来,跟了上去,拉开嗓子说;“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脚痛了吗?”
他在问牛答马,敢这样耍我。我崛起嘴,刚准备抬起手,挥向他的脸的时候,他抓住我的手,久久不放,几秒后,南生说;“你要知道,我可是武林高手,偷袭我,还是第二次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脸专注,说;“你不怕,我把你从这里丢了?”
我摇头,拼命的摇头,南生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南生眨了眨眼睛,微笑一下,放开我的手,走了,我跟了上去,直到夜刚来临的时候,他终于吐出两个字,说;“到了,这是我的家。”
我站在没有街灯的黑色院子。小门边,有一辆摩托车,很旧很旧,南生看着我的眼神说;“丫头,你看什么?没见过摩托。”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像白纸一样,呆着,当南生问我第二次的时候我猛然抬头,狂点,我点什么呢?我忘记了。他掏出钥匙,开了门。
房间里,有一张大床,很显目,我第一眼就看见了它,这床起码,可以躺六个南生这样的小个子男生。南生把两个灯都拉燃,房间很亮,感觉透明了,没有隐私。
我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很多话想说,却没有声音,南生说;谢谢你相信我这个网友。
七丹听着,我在镜子看见她点着头;白君我的父亲,别着急,你的宝贝只是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照顾好樱子。
镜子里白君,愁眉苦脸,樱子清泪点点,七丹混乱于黑暗里,不再少女,半熟与天真之间毫无距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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