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和她的玉米地
七月下旬,江南山区凤凰村的吴二婶家门前的玉米地里传遍着芳菲和清香的味道。从外地引进早熟的紫玉米穗已经膨胀得像个个孕妇,成熟了。
刘晓定吃晚饭时,他就在心里盘算偷吴二婶家门前的玉米棒了。糯又嫩的紫玉米是多么香甜可口啊。去年,只有三十株,今年播种了足有一亩多地了,肯定能卖个好价线。镇上街角小吃铺放在炉子上热汽腾腾的卖二块钱一棒呢。
十九岁的刘晓定刚从职校中专毕了业无所事事,对什么事都感到新鲜劲。他对吴二婶家门前的玉米棒注意好之了。今晚,他决定行动,像电视剧里的日本鬼子扫荡一般。他叫上了后村桥边的阿忠。阿忠是个胆小鬼,他小刘晓定二岁,家里穷,没钱买零嘴食吃。常跟刘晓定在一起做些偷鸡摸狗的苟当。
十点多钟了,夜风阵阵,夜鸟停止了歌唱,远处河畔的蛙声还一阵阵地擂着战鼓。天气有些闷热,像要下暴雨的样子。刘晓定看见吴二婶家楼上窗子关上了,拉上了窗帘。他知道吴二婶的丈夫在外打工,一年才回家二三次,所以,刘晓定很放心。
刘晓定和阿忠偷偷地弯眷腰潜入了玉米地。
他们不知道吴二婶就埋伏在玉米地不远处的几棵泡桐树下的阴影里。从前几日开始,玉米穗就被偷了不少。她拉灭了房间里的电灯,然后,轻声从后门溜出来进了玉米地埋伏着,捉拿偷窃玉米穗的贼,夺回损失。
正当刘晓定和阿忠进入玉米地中央,借着微弱月色搿下玉米穗,放在塑料袋子里,露出喜悦又惊恐的神情时,玉米地里窜出的吴二婶,吴二婶手中的竹棍像个重棒锤敲击在刘晓定的脑袋上,他一个激灵躲闪开,又落在手肘上,痛得钻心,他缓过了神,双手快速地抽回来,玉米穗落在地里。
他想转身逃离,吴二婶的竹棍又打在他后背上。他喊了一声,便扑倒在地。而在几米开外的阿忠早就没命地逃至河边,游着水过河回了家。刘晓定大声呼叫:“好啦!二婶,你要把我打死啊?”这家伙来到吴淑珍跟前,冲着她又是一阵猛叫。
“叫……叫……叫你个头啊。你是个贼,姑奶奶守着你一个礼拜啦。”吴二婶气得冒烟。
刘晓定气喘得厉害,他忽然起身双手抱住了她的腰,双手箍得紧紧的。他仰起头,对着她说:“吴二婶,你就饶我一回吧,这是我第一次偷你家的东西。”
吴淑珍低了头朝他媚笑着,胸脯起伏着。
“真是扫兴!”小东西,吴淑珍收拢了愦怒,媚笑摇头轻叹了口气。
是自己的“小东西”傲然着,恐怕是他的手碰到了她胸前的丰满ru*房,不过,他的“小东西”从没碰过女人的身体。给她摸一下,感觉应该很爽的。刘晓定这么想着,心里又怨恨又恼怒。
“快放开你的手,把地上棒穗捡起来,跟我回家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吴淑珍七声呵斥着。
“吴二婶,只要你不要声张出去,让别人知道,你罚我款,打我一顿解解气都行,让我干些啥也行。”刘晓定感麦到了成熟丰满的吴二婶很迷人,迷惑了自己青春激奋的心。
“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刘晓定羞涩至极,满腔愤怒地在心里骂道。他想,吴二婶真的会把他带回家责罚自己么?
可怜的吴二婶正受着情感的煎熬呢。丈夫离着她在外地。她守着春夏这漫漫孤独的长夜。当刘晓定被吴二婶拉到场院门口,人高马大的刘晓定使她胆怯,她扑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地看着刘晓定。
“算了,何必跟你计较,我是畜生吗?”吴淑珍指了指刘晓定的下体说:“你赶快把裤子拉链拉上吧!给人看见了可不好。”吴二婶拉亮了门口电灯。灯光射在刘晓定的身上。
“真不知道廉耻啊!差点露出来了,如果让街坊邻舍看见,说我和一个骚女人胡搞,那不是败坏我的名声吗?”刘晓定心里想道。他的裤子真的出卖了他。
“长大了,晓定,你该娶老婆了!”被山村的婶子看傻了。
“进屋吧,说说你怎么赔偿我的玉米捧吧。”吴淑珍对刘晓定说。
“好吧,我会赔你的损失。”竟然让一风流婶子寻刺激了,现在可以大胆地向她提出要跟她睡觉,她不但给睡还会使劲地配合我,她胸前那晃悠得头晕的巨乳。摸一下也行啊。刘晓定在心里得意地笑着,刘晓定想做个小无赖。他不怕她。快四十岁了。他是侄儿与婶子的辈份。一双眼睛像探索器从吴淑珍的胸口一直移到她的脸上。
“ 赶快把你的裤子给拉上呀。”吴淑珍
“哦,噢-------”刘晓定手忙脚乱地先把玉米棒倒在空里的沙发上,再把裤链子拉上,“小东西”昂然不屈的挺立着。
吴淑珍先是一怔接着就扑哧一笑,“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嫩着哩。”你也想戏弄婶子吧?吴淑珍说。
我不知道这裤口怎么地就崩开了,对不住,吴二婶,我不是故意的。刘晓定不屑一顾地昂然说道。
“还真看不出来。”吴淑珍格格地笑着,浑身来了劲,也不忌讳什么了,她歪着头想了下说:你进卫生间冲个凉出来,身上脏希希的。我有话对你好好说说呢, 吴淑珍对刘晓定说。
吴淑珍看到刘晓定后背的姿势秀长,似一株抽穗的玉米杆,心里一喜,一双眼睛期盼地看着刘晓定快快冲完澡出来。她全身发烫,心律加快地跳动,四十不惑的年龄,女人的第二个青春期,她丰韵迷人。趁着刘晓定进浴室冲凉的时机,她从竹杆上扯下一条浅绿色吊带纱洗连衣裙,换上了身,轻又薄的吊带连衣裙穿在她身上,她就如一只脱俗的蝉。在夜晚,她就如一只蝉在白天爬在树上歌唱一样,不过,她是在黑夜里歌吟。她的嘴边哼吟着王络宾的一首情歌。她春心荡漾心花怒放。
吴淑珍的女儿跟奶奶住一起,上学放学都是爷爷接送。她理安理得地活在轻松自在的快乐里,在情感波涛的大海里,她是一个驾驶船帆自由航海的人。
吴淑珍绝对是个良家妇女,她在工业开发区的一家织布厂上班。近几个月,织布厂老板很不高兴。生意不好,放了一个月假期,无所事事的 吴淑珍也进了几次镇上的舞厅,实在无聊。全身沉甸甸的如一枚果子。今晚能逮到刘晓定是她的幸运。好面子的刘晓定必然成了她的猎物。
吴淑珍把丈夫的换洗短衣裤火楼止拿下来,守在卫生间门口。她听见了流水声,心底有爱神在呼唤,如泉水在喷涌。
当刘晓定出卫生间门时,她抱住了他热烫的身体。她心成了雪一下融化了。而十九岁的刘晓定竟六神无主地搂住她喊道:“吴二婶,您怎么啦?怎么啦?”
“忽然间,我肚子疼。”吴二婶轻声说。她满脸是淌着的汗珠。
临近崩溃的刘晓定重新振足精神,把吴二婶背在肩上,一步步朝楼上房间里去。
在楼上房间里,刘晓定在吴淑珍肥白丰满的裸身面前惊傻了。吴二婶像一个燃烧着白色光芒的太阳,烤熟了他的青春勃发的身躯和略带忧伤的心灵。
他的父母亲早在十年前就离异了,他的母亲也很漂亮,跟着一个搞装潢工程的小老板丢下刚读小学的他离开了村庄,去了城市。记得是个秋天的黄昏,在小村桥头香樟树下,他揪住母亲的衣服不肯松手,后来,母亲再也没有回家。失去母爱的阴影一直掩遮着他发芽的青春内芯。使他屈辱万分。
吴淑珍像儿子般地爱抚了他,触摸到他灵魂激荡的深处,身体深处翻滚的岩浆般膨胀着,冲突在夏夜的暴风雨前夕。
刘晓定一次又一次想打败吴淑珍这头美丽的母狮。彻底地征服她。而吴淑珍疯狂了,她进行了全身心的肉搏。一场男人女人的战争响彻在晚风中。
后来,刘晓定醉在迷人女心香中,不肯起床。吴淑珍搿了刚才拿进屋的紫玉米在厨房煮了,递给赖在床上凉席上休息的刘晓定做夜宵。
房间里传染着交融着嫩玉米及女人的芳香。两人在充流自身的感受时,也交流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吴淑珍决定出资一万元助他一把。
第二年的春天,刘晓定出面承包了村头十亩地,引进了优良品种紫玉米,聘请吴淑珍做了技术员,种植了十亩地,供应给了城里五家大型超市,口感好的杂交玉米产量又高。刘晓定终于发家致富了。
后来,刘晓定和吴淑珍联合成立了一家特色农品贸易公司,在城郊租赁了五十亩地种玉米,销售到了上海南京大城市里的超市。
不久,吴淑珍把自己的堂妹介绍进了公司,给刘晓定做助手,当然,不是为了掌控刘晓定。她想,刘晓定总有一天会成熟,会离开自己,她只是想友好地保持公司运营。她是真正的老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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