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滴答滴答的轮回着,才发现时间它不是悄悄的溜走了,它明目张胆从我的眼前,手指间划过,不声不响,有说有笑,它那么陌生,我是谁,落地镜的轮廓那么陌生,曾经的高傲依然不见。
明天该交房租了,兜里早已经没钱。
躺在床上,疲惫与累,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犹豫与想念之间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最近身体好么?
我很好,你呢?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您看过他么?
上个月给他烧过黄纸了,好像清明已经忘记,我老了,脑子乱了。
有些人一直记得,想着,爱着,念着,最终却无法再见,我明白您。
我也懂你,只是你年纪不小了,是否能为我找个女孩结婚,这不是延续香火。
你再说什么?
一个玩笑,孩子深夜了,你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人民币会比我重要。
好吧,晚安。
我打开清华同方,食指一个一点的按着字母打字,2012年的5月22日的凌晨,她也许放下手机,看着他的白色照片发呆。
她常说;早点给我找个儿媳妇,我也可以像你爸爸一样入土为安了。
她42岁那年生下一个白而轻的孩子,24年后一个脸色苍白,骨瘦如柴的男子对着电脑一天七个字憋着自己写日记。
床头的体检单上写着,乙型肝炎,传染性疾病。
关于这张白纸,它使人懦弱,原本天生多愁善感,现在思想已经病入膏方。
白衣男子说过;是大三阳,接近油尽灯枯。
我离开医院,一路上一直沉默,她已经66岁,我是她唯一的血脉,事实上,我不像她的儿子,小时候,看着人家的妈妈年轻而漂亮,而她呢?
如果枯萎,我将去哪里?
是很远很远的地方?
最终没有答案,夜,疲惫下自我麻醉,贪念与欲望没有苟活,没有惧怕黑暗来领,只是害怕她。
对不起,最终画面我看不见或不敢看。
闭上眼睛,想着谁?
入梦
看见谁?
轻视的目光 是谁的冷漠?嘴角咬破食指,红滴入梦化着泪,这泪是红色的,让人开始没有知觉的麻木。
没有光的梦
谁也看不见谁的世界,
少了颜色,风没有方向,人少了记忆,那该多好
忘记,忘记,忘不掉离别的背影,匆匆而过的时间,谁依依不舍在脑子里的时光倒流的故事
可惜,可惜
后悔不来 没有药能颠倒黑白
闭上眼睛
看不清的梦,闭上眼睛想不起谁的白发
黑了的白 张开眼 那飘走的梦, 是谁 是谁—— 眼睛开始模糊不清
黑了的白 与 白了的黑 它们之间
没有拥抱,少了依赖,
原来人只是如城,一直都在寒风里烤着夏季的太阳
痛,永远在麻木的思想里,不痛不痒
掏出打火机,点燃一张伤痛的废纸,忘记所有的机器,忘记那座大房子,还有那个白衣男子,这只是一个梦,明天我还是她的孩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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