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听着你空间的歌,我发现你也是个淡淡愁哀的陌生人。跟我一样,为赋新词强说愁。可你去哪了,我却无从知道。你留给我的只是未整理的歌名,淡酸的歌名。我在听,也在细想你的故事。或许你跟她一样来自青烟幽静的遥远小村,那里有山有小石,以及雨中放牛的儿童和雨中素雅的文字。我现在听歌,你留下的歌,所以我想到了你,想到了隔着山雨薄雾的你,也想到你喜欢的文字。我在想或许我和你的文字没有缝隙,没有裂痕,只有阳光暖暖的煦照,或是烟雨濛濛,所以我把你当成我默默的倾诉者。我现在所写的是对你怀念,即使我没看到你,你也没看到,我们也从未彼此交流,一言一语,一字一词都没有,但我相信或许是这种距离,正是这种距离所以我才推测你是否也是否在推测我一样,即使你没看到我为你流的文字,为你把你的歌名改了,帮你翻译英文,但你却在那,一直在那,遥远的小村。那里有我那来自远方的友人,有清清淡淡的文字,也有慢悠悠的流水,以及如水的情愫。
我现在明白意识流是这么一回事。当我看到你所留的一切时,我觉得我又再度走到了那个遥远的小村。那里笑语声总在雨中穿行,好像一种雨后的鸟跳嗒于空濛的书上空气中。于是,我又想到了你。你在山里读着书,唐诗宋词,明清淡烟,这些都在你语气中如斜雨淡淡而落。那个地方的人依旧是你,那座山,那个小小的石头,以及那首情语微微的词,这一切已是过去。过去的一切只是过去,而意识流的存在,我遂又想到你了。雨中偷菠萝蜜的你。
现在留下的文字是暖暖的春风。我放佛看到阳光也从诗词阴历的影子流出,流到你的背后,你的身前出现了暖暖的影子,那是我。你留下的文字我一再的为你再续,或许你也是个文字的爱好者。总是用文字来概括我们的所得所失。得时我们只是笑而不语,失时我们也笑而不语,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或许这是你我的追求,或许这是我们文字所散出的幽香。我在想要是我在某一个落霞的黄昏,或霏霏细雨的二更遇你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一切顺其水流,任其而流。即使有过多的欣悦,或过多的悲伤我们也不可奈何。毕竟我们只是相逢。可那一片相逢里有多少的无奈呢?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所以我们最好不要相逢,如果相逢最好不要现于花落鸡啼的晓月,或点点滴滴的细雨中,否则我们相遇也就意味着相别。故园无此声,那是别离厚的雪融开的细声。待夜明雨疏时,明朝梅花纷纷,雨是雨,雪是雪,一切消融的声音都若有如无,若梦若真。
留下的文字静静地睡在空间里,宛若春天的回音静静睡,也静静地流。我知道文字的流动是时间的流动,所以我对你的文字愈发朦胧,仿佛它成了淋淋大雨中的白墙碧瓦,所属的流音也逐渐走远,消失于你淡少的文字。当你有一天从拾这片文字时,你会发现你的文字多了一片陌生的文字。那文字里有温度有思想,有眼泪也有笑语,只是他只是淡淡的一笑,或小小的清悲,仿佛那从来没有过,转瞬即逝。于是,我从你从文字里看到了我,微微笑的我,吹箫的我,以及专为你添新文字的我。或许你永远看不到我增多的文字,那少许的文字。毕竟你没从未真正来过,或许你来时我早已走了。当你是旅店时,我是路人,迷迷糊糊的路人;而当你是路人时,我成了旅店,不管斜光落霞疏雨秋老,我都在这,不悲也不喜,不离也不弃,无语的守候着天明和天黑,我们都没相碰。我曾想过把我掌握文字的权利转交给你,让你看到文字里有声有影,有沉思也有欢愉,以及新新的春叶流水。当你有轻轻的悲伤时,它可以让你欢乐,让你听着细腻的雨声,或诗词的生根发芽声;当你有活蹦的欢乐时,它可以陪你看月,看月洒落着千千万万的花影,洒下千千万万宁静的声音;而当你老时,它可陪你坐在夕照中聊天,叙述你曾经的芳颜,以及熟悉动听的方言和遥远的小村的美丽的故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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