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喝了点小酒,倒头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有资料表明白天睡20分钟相当于晚上睡一个小时,我一共睡了3个小时,那么相当于晚上睡九个小时了,因此,今天晚上的觉白天睡过了,晚上只好独自守夜,好在今夜有雨可听。
倘若在乡村,落了雨的夜晚,躺在床上听沙沙雨声自然要生出一些寂寞情怀,这种情怀让人感觉到亲切,檐雨滴落在阶沿下的青石板上,发出清亮的滴答声,这声音不停在静夜里传来,人呢,就躺在床上听着,仿佛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心随这声音带去一小片儿,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暖暖的,如冬天温暖的阳光,这是我在乡村生活的一些对雨的记忆了。
倘若绵绵的雨丝丝的落着,城里的人行道上挤满了各色雨伞,这些伞蘑菇一样移动,伞下的步伐是快快地动,街上最忙的要数出租车了,这个小地方,一根烟就可以转完的地方,天气不坏的时候,出租车的生意很清淡,因此落了雨,生意就好了起来。雨天天黑地快,街上出租车早亮起了车灯,在雨里欢快的跑着,这是我对城里下雨时的感觉。
后来发现,如果是夏天的雨,城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城里的房子不像乡村里的那些房子有屋檐,在乡村落了雨,几个人往屋檐下或蹲或站,看远处的山湮没在迷蒙的烟雨里,看近处的树在风雨里飘摇,他们就一面看,一面谈论今年的收成,其情甚恰;更有人在屋檐下摆下一副象棋,撕杀之中,那管身边的风雨了。在城里就不行了,夏天的暴雨是不打招呼的,它总是那么突然而来,又倏忽而去。你看,有一片云突然从城市的一边涌来,黑压压的,风刮进城市的街道,人们的心里刚有下雨这个概念,雨就急急打了下来,筛豆子一样,仿佛要把地打穿。街道上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打的四下散开,仓皇而逃,刚才还热闹的大街,瞬间冷冷清清了。大家挺胸收腹,壁虎一样贴在墙壁上,大气都不敢出,抬头望望头顶那二尺伸出来的水泥地板,心想长点就好了。一群人眼巴巴望着雨干愁,待到雨过天晴,大街上仿佛一瞬间又冒出许多人来,街道上蓬地一下热闹了,壁虎们又各自忙自己的营生去了。
我壁虎一样的贴在墙上躲避风雨的时候,我就想起乡村里的那些屋檐,每当风雨来的时候,我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站在屋檐下避雨,一场雨过,我们成了熟人,时间过了好久,有一天碰着了,打招呼说:不记得了?那次我们还一起躲雨。而在城里,我和许多人住在同一栋楼,每天上楼下楼都碰面,却招呼都不打一声,我们是经常见面的陌生人,大有“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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