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家园。
广域 赤luo 在庄稼和草之间我用秋天解释着成长。
我又是什么?
一个贫瘠的,从远古的东方丛林走来的女子,命中注定我就是为那荒漠而生的女子。戴着不为人知的伤口追逐风远去的足音,在广域无垠的大漠奔跑,脚下生长疼痛的荆棘。我以为我就是那微恙,我把自己深藏在病痛中寻求庇佑却不想成了你的病根。这与生俱来的误会,终于导致了影子的出逃和粮食的背叛。
无水无粮的生活里,我用文字布施给自己温柔的麻醉!
在荒芜的季候里,在属于一个人的天边里。
我依然分不清楚纸上的枯萎和泥土中腐味有什么的不同?与执傲的胡杨相比,我忘记自己来自秋天的身世忘记了与生俱来的贫穷。忘记了麦子因为大漠的干旱猝死的危机。忘记了,阔别几世的这小朵的爱情的辉煌。它可以是一会儿,也可以是一生来完成。
忘记了,都忘记了……
倘若此时,你再一次途径了人间乱石的奢华,途径了茅草抽芽的丛林,途径了人间四月尘沙飞扬的乡道。可否能听懂那阵江畔吹来的风声,还有一片忠贞的守护。飘逸的长发与麻布粗衣的自由,证实的岂止是小鸟依人的气度?
无边的大漠,如果此时你放任我漂流远去。亲爱,那片片凋零的将不会是落叶。倘若我背临的河山谵语了春的季候。那流淌的将不是银河之谷的叮咚,而是我不曾完整的心重又破裂的流痕!
清浅的季节!我背负沉重的“命题”自雪域一路走来,日渐消瘦的魂魄无声亦无泪,然而我活着……
我还要在等待我还在期盼,我等怀胎的麦穗拯救饥饿,我等迟暮的炊烟绕过屋顶,我再等十五的檀香燃起最后一遍心经!
当我穿越丛林穿越大漠带着迟到的祝福为你把心留下。
当我被迫不得不离开,谁?又是你漠中带着暖意的尊贵客人?
天边,卷扬着漫天未落的红尘。
有谁还能聆听到?我徒步四季无声的足音。 是什么锁住里你欲说还休的嘴唇 ,让遍野的虚脱还附着骆驼刺的低鸣。从天亮到天黑,从子夜到黎明。我不是天降的碎片,更无法肆意的张扬。唯有借助内心的一缕春*,粘住远行的视线。
在我们曾经相遇相知的地方捡拾温暖,还不如说我在扑捉恍惚闪过的一树身影。
一个荒芜的信念我在坚定坚持。无边的大漠你该懂的,是夕阳血染了肋骨之后,再一次次的削成疼痛。我终于用更多的无畏或者虚无,不需要相遇或是重逢就领回了“野草式”的完美与大美。
梦中最为真实的恋人,我该用什么样的感激之情?报答你对我背井离乡而又在水一方的恩泽。
许你天地合,乃敢绝。妥么?
许你生虽离,死同穴。妥么?远眺之时,大漠或是雪域这些于我都不再重要,我木纳的此行倾倒了身边的一株胡杨之时,白色的硬骸刺向的将不是隐忍的空旷。
这是我指尖触摸不到的荒凉、伤痛,面对一个人的天边尽头。有人在夕阳的光影里消遁。我俘虏刑罚,罪恶,刀锋,语言的肤浅。面对夕阳西下的时光,我受难的田野,空旷的麦芒,陷入一场春荒与浩劫。
请别为我惋惜,请不要将我怀念。亲爱。我仍彳亍在沙漠,彳亍在天边。在五月的季候里,你该有安恬、适怡的小的幸福,伴着你的满园春色。这才是我们彼此想要的生活,我在阳光炙烤的大漠,你在洪荒淹没的中原。这不是在水一方的恩泽,当我日渐干涸,当沙漠海的汹涌淹并了驼铃,你是否还拥有静安的生活?
亲爱,面对山河我不说失落,亦不说殇情,而眼泪终炼化不了大漠的色泽。当我依旧穿梭在朝霞与夕辉的罅隙之时,同行在此世的人,请你们继续争夺木偶与面包。
我用舍去一日三餐的奢华对持着表象之下的,大权利和小幸福。那么。请允许,在我退远之际在这多事之秋。亲爱,让我目送你离去。
嘈杂的尘世形如那些“悲秋的草木”,当我注目你的额头刻满了圆缺!
亲爱,我安静的情思是该回归心的泛滥。
曾经以“亲临其境”之名,我经由过众生,经由过苦难,悲悯,狂欢甚至经由过你——亲爱!
离开大漠,离开高原,用山河赎回真我。像一次次山脚告别的你与我。离开思恋,像一遍遍离开的山与河,离开记起与遗忘,离开衷肠与惦念。
我未歇的蹄音也已掠过,什么将成为最后的雕塑最后的记忆?途径的千百座山峰,千百条河流,千百个潮汐,千百个音符,伴着千百个翻转着尘世。当我或是有人向你说起骆驼,说起茫茫大漠与莽莽高原,说起一人的旅程和黑昼请合上双掌为我祈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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