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已停,山色空蒙。枝头汪着湿润的绿色,温暖的阳光下,几株柳树轻荡着柳絮与风共舞。我看了看手表,激情高呼:“到浏阳了!”
匆匆吃过中饭,所以活动准备就绪后,就开始了一个关于乡村的故事。
——题记
没有人知道这个小村的真正名字,甚至那发了黄的史书,也找不到一个确切可信的证据,供人们去考究它的年龄。那已残缺不全的古界碑,在风雨侵蚀中已看不清碑上的文字,所以它也无力告诉人们小村的名字,来历及不知姓名的开山祖师。只是小村仿佛是滞留住了时间匆忙的脚步。古老,是小村永恒的话题。与世无争的平静中,将小村的性格变得温和、沉寂而多愁善感。瑰丽的山水交错,与悠扬的笛声充溢出一种神秘。
古 磨
古磨上的沟沟坎坎仿佛是一部刻满象形文字的史书。历史在那古老的磨盘上沉淀,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但谁也不觉得陌生,它就像一声不响的古董似的陈列在树墙简陋的一角,谁也读不懂它沉默的姿态。
而却能让人觉得,它是一个刻满真理的石雕。
众所周知,古磨是劳动的象征。
古磨是一个刻满祖训的无字碑,它以满目疮痍的面孔对着寨子里的所有人,告诉他们:劳动。
乡村的早晨
黑夜带着黎明的最后一团阴影退到天角。天空中隐隐露出一抹淡淡的霞光,给清寂的空间裹上一层浓浓的乳白色的雾。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远近四周的树儿渐渐显露出来:树梢、枝干,那参差不齐的村落。微风吹来,夹着清新湿润,夹着清淡的花香在空气中无声地飘荡着。田野里金黄色的稻谷在风的吹拂下,一层赶着一层向远方延伸,听它们“沙沙沙”的轻声细语呢!
乡村的早晨热闹了。牛铃声和吆喝声时而响起,缕缕炊烟下演奏着锅、碗、瓢、盆的欢乐交响曲。人们把“悠悠岁月”拧到了最高处,把昨天忘记,开始忙碌着今天的劳动。
土地与溪水
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随处可见“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观,让人对此满是惬意,我恋上了这里的土地和溪水。
在某个不经意的日子里,一汪平凡的溪水曾经淌过一方平凡的土地。漂泊惯了的溪水忽而疲于奔波,它恋上了和自己一样平凡的土地。
仿佛刹那间世界变更了颜色,一切的一切在溪水静澈清甜的歌声中愈发绚丽起来,绚丽得土地怯于接受。它小心翼翼地拥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溪水,看日出,看日暮,沐星光,墨样浓的苍穹里间或有轮孤月望着它们的身影,怨着自己的寂寞。
砍 柴
天还没亮,就有小伙伴在呼朋引伴:“走哇,砍柴去咯!”在这宁静的土家山寨的清晨里,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又传得很远。为了在这里表现好一点,我总是还没等叫到我的时候,就急急忙忙起了床,做好一切防护措施。
我很兴奋,从来没有砍过柴,甚至那镰刀也没碰过一下,今天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来到山上,开始了与树枝的较量,我选了一棵比较粗的树枝,可砍了半天,它就是无动于衷,我急了,可没想手一颤,锋利的刀没有向树砍去,“啪”的一声正中我的手臂,“哎哟!”我痛得大叫一声,只见殷红的鲜血从刀口处流出,我吓坏了,不过幸亏我准备齐全,我的“创可贴”派上了用场。第一次砍柴,就流血了。可我还是很开心,因为这是劳动光荣的血,它把我第一次砍柴擦得锃亮锃亮……
分 别
还没来得及让与小村的故事进入高[chao],就要说分别了。也许从此以后,我与小村的故事将永远是没有结束的结局。
在这里的四天,很长,长得让我们一辈子去记住它,长得让我们一下懂得了许多,成长了许多;在这里的四天,很短,短得我们来不及好好感受它的一切,却要说再见了。这种分别也许是永久的分别,想到此,心里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在潜滋暗长……
面临分别,我只能渴望将这里的一切收拢在脑海里,于是我越过门槛,走在户外,看着青山绿水,心中涌起的是感动,那种让人哽咽、动容的感动,给心底一次最彻底的洗刷,还我们最透明、最清澈的心灵世界,那是心底最深的感动。
离开了那山村,开始了我们的生活,但山村的水井,竹林间的瓦舍和炊烟,还有那些细小的蚊子,以及金色蜜蜂的舞动,当然还有那一张张淳朴的笑脸,总生动地呈现在我眼前,让我感动地低下头去默想、怀念,以至于流下眼泪。
但与村庄有关的一些道理,我无法说清。在村庄住上几日,说不清楚。在村庄住上几年,说不清楚。在村庄住上一辈子,一辈子也未必说得清楚。
与村庄作一次深刻的对话,必须首先与睡在地里的先人取得联系。我们的祖先与城市的道有关。我们的生活与池塘的鱼有关。我们的政策与那里的树枝有关。我们的奔跑,与地里的鸡鸭有关。我们的性格,与那里的牛羊有关……其实,我甚至是我们,与小村庄的故事并没有结束,也不会结束。我们永远都是村庄里的人,现在我们暂时定居在城市里。
本文已被编辑[白水黑糖]于2004-12-17 11:50:5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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