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飘飞的红裙子 小说
夏日的一个傍晚,一阵狂风把刮起,把婶婶胡玉英漂亮的格子红裙吹上半空,婶婶胡玉英看着飞舞在半空中的红裙傻傻地,然后在河边追着。
村支书费炳春骑车路过村中央石桥,见此情形,把摩托车停了下来,几步跑上前跃起想抓往红裙子,不料腾空了身体跌落在河里。村里男女老少纷纷围到桥边看热闹。
正当费书记在河中奋力挣扎时,有村妇赶紧拿了屋门前晒长竹杆握紧了伸给河水里的费书记。红裙子飞过小河落入吴春雨家的院子里。
吴春雨不在家中,院门锁着。婶婶胡玉英追到院门口后在门前叹着气。吴春雨在镇上开了一家装修装饰公司,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回家。
费炳春是二婶胡玉英的堂姐夫,费书记舍身救红裙落了水在村子里传为美谈。当晚,二婶胡玉英买了几个荤菜请了堂姐夫费炳春到家里喝酒。几年前,二婶胡玉英的男人阿坤在山湾里承包了二十亩果园,也是费书记帮的忙,这个恩情也要还的。费炳春的家在村东头,总不能让他骑了车回家换湿衣裤,又不能让他着光身子吧?
巧的是胡玉英的男人也骑了摩托车从山湾果园里回家吃夜饭。二婶胡玉英就让男人阿坤邀着费书记进家门换下湿衣裤。喝二杯酒暖暖身子。河水还是凉嗖嗖的。二婶胡玉英怕费书记冻出病来就庥烦了。
费书记平时一般不进村民老百姓家胡乱吃喝。胡玉英的热情相邀,他抵抗不住了。是因为二婶胡玉英长得漂亮妩媚,夏日里,她的身姿丰美,走路特有韵律,她如一枚沉甸甸的水蜜桃。见到她的男人特别能吃下饭去,所谓古人说的秀色可餐一点不假。费书记从镇上二十公里外的农贸市场骑东回村,肚子也饿了。胡玉英家沾亲带故的,也没啥不行的。况且,她男人在家中,不怕什么闲言碎语。
费炳春便进了胡玉英的家门。阿坤把自己的摩托车停在门口香樟树下,又把费书记的摩托车从石桥东面推到门口香樟树下停住了。阿坤又进房拿了自己的衣裤递给费炳春。阿坤说:“费书记,你比我胖不了多少,这衣服肯定合适。”现在,阿坤家富裕了,胡玉英这些日子就进城替丈夫置办衣裤。阿坤也像个城里人干净整洁。
当费炳春从卫生间淋过浴出来,换上阿坤的新款衣裤出来时,客堂里满满七八个菜已经摆上了桌子。阿坤正在倒酒。
费炳春坐下来,与阿坤碰了杯,喝起酒来,喝了二杯,又想起了要给家里妻子阿娟打电话。
胡玉英便打趣说:“费书记,打个电话到了家,今夜里不回家也行不吧?”
“我家婆娘保守得很。我从不在外头过夜。现在村干部到上头参加会议也不住宿了,没托词。”费炳春说。
“我可不保守,费书记,我到外地出差,跟朋友打牌打麻将,二夜都不回家,我家胡玉英放心得很。”阿坤平时像个闷胡芦,喝过几杯酒后,嘴巴就没了锁门。
胡玉英便说:“亏你说得出口,跑到那儿,裤子松到那儿,有了几个钱发骚得慌,还对书记说。”
三十七岁的阿坤跟四十三岁的费炳春聊得极投缘。不知不觉中每人喝了二瓶绍兴黄酒又一箱的啤酒。八瓶下肚后,两人便隔几分钟上卫生间。胡玉英炒了一盆西红柿鸡蛋后,便陪着费炳春连喝二杯。
费炳春终于头昏地伏在桌子上响起了呼噜。阿坤也趴在一旁的藤椅沙发里睡下了。
胡玉英摇晃着身体出了门。她走到东面的河边,见到吴春雨家的灯亮了,她想,吴春雨一定以装潢店里回家了。
胡玉英过了石桥,依然摇晃,她原本不喝酒,今晚上她也喝了三瓶啤酒,纯生鲜啤,味道极正。她知道了男人们为什么爱喝酒。喝了酒就冲动。今夜,她也有冲动的感觉,想犯一次错误,渴望被男人奸污。或者奸污一个平日做梦时亲热过的男人。吴春雨就是她梦中亲热过的男人。今天,红裙子落进了他家的院子里,是不是一种缘份?胡玉英心跳加快了。
三十五岁的吴春雨是她曾经追求过的人。女人就是这样,太重情义,到死也会想着她喜欢过的人。吴春雨开装潢公司发了财,他头脑聪明,是村里唯一上了大学进机关工作的小伙子,辞职离开了机关,在社会上闯荡,短短六七年时间,家财几百万元,还在镇上买了商住楼买了村上第一辆车。
“吱忸”一声,胡玉英推开了院门,院门没锁上。胡玉英轻声叫了几下:“春雨,春雨。”
吴春雨正在梨树下光着胳膊,搬运木头。把木板搬上小卡车,电锯锯成了毛坯,准备拉到镇上去。院里和敞棚下堆满了原木和木板,散发着满院的木香味。吴春雨把院子当成了仓库和木制加工场。偶尔也住在冢里。他的妻子在镇上中心小学校当教师,十分优雅高贵,听说还是一个局长的女儿。
吴春雨听见了有人叫自己,转头看见是胡玉英。便招呼:“你来了?”这是胡玉英第二次踏进他家院子。第一次还是十五年前她刚结婚那年。吴春雨在省城读大学不在家。她就是想看一看吴春雨生活过的家是什么样子。那时候,她对春雨痴迷着。觉着他将来是做大事的人。
胡玉英进他家的院子,吴春雨并不惊讶。他说:“你不来拿,我想明天把裙子给你送过去,刚才开车回来,见到费炳春在你家喝酒,我没来你家。”
“我知道你和费炳春因为村委选举的事情闹过意见,一直不对路,从不相互招呼。我自己来了么。”胡玉英转脸扫视了一遍,见到自己的格子红裙挂在院子的不锈钢晒衣架上,在晚风中飘扬,十分地温暖,给人喜悦和兴奋。
胡玉英便又问道:“春雨,你咋知道这条红裙子是我的呢?”
吴春雨回答说:“这村里还有哪一个女人穿过红格子裙呢?去年夏天,这红裙你穿过了吧?我记着呢。再说,这红裙子也就你穿合适。吴春雨把一条登子放在她面前,抬眼看了她一下问道:“你喝酒了吧?”
胡玉英坐在登子上。说“喝了酒壮了胆才敢跑进你家的院子里来。”胡玉英的脸涨得通红,她的白裙子被晚风掀起,露出她两条肉感丰美的腿根部。
吴春雨说:“我又不是魔鬼,吃不了你。”
胡玉英心里想,吃我才好呢。吴春雨的话出了口,她的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接一阵的情欲。被木香味激奋出来,她太喜欢木香味了。
“红裙子恐怕还要洗一遍才可以穿了,我回来时,见到裙子在梨树顶上,我便用竹框撩下来,我发现树上的红刺虫有几条爬在上头,穿在身上会皮肤痒的。”吴春雨说时,对她甜蜜地笑了一下。吴春雨接着对胡玉英说:“你自己去取还是我帮你拿?”
胡玉英便说:“我自己拿吧。”她扭着白裙裹着的丰美臀部走向春雨的家门前廊柱下,取衣架上的红裙子。
吴春雨停了手中的活,跟在胡玉英的后面,在门前廊柱下的洗手池里洗着手,然后,取过衣架上的蓝毛巾。他的手碰到了胡玉英的手。胡玉英对他说:“看你背上一身汗,我来帮你擦吧。”她的手拿起蓝毛巾便帮他擦背。
“我要进屋洗洗澡呢。擦了没用。”吴春雨说,拒绝了她的好意。
胡玉英便问:“你还没吃过晚饭了吧?”
我出了一身的汗,我想洗过澡后喝二瓶啤酒,吃碗面条。我今晚住在家里了。吴春雨对胡玉英说,“你回家吧”。
两个男人在家喝醉了,没个半夜醒不了。胡玉英说。
“玉英,要不,你陪我再喝二杯?”吴春雨原本是跟胡玉英开个玩笑的。他知道啤酒喝不死人,几个小时的劲过去了便没事了。
那好吧,我陪你喝啤酒。胡玉英喝酒是假,要同春雨在一起聊聊闲活是真。而吴春雨呢,是试一试她对自己的感觉罢了。他看得出胡玉英不会拒绝自己的疯狂要求。
吴春雨先进了屋昱的卫生间,拧开水笼头冲洗身子。他突然开了门对胡玉英说:“玉英,你把蓝毛巾递给我。”
胡玉英站在廊柱下出神地看着挂满果子的梨树,嗅吸着鼻子闻松木的芳香时,她陶醉了。当她听见吴春雨呼叫她时,她好似梦中醒采一般。
胡玉英“哦,噢”地答应着。从衣架上拉过毛巾送了进去。在卫生间门口,她手中的毛巾和她年轻的身子一齐被吴春雨搂了进去。
胡玉英先是“唔唔哇哇地叫了二下,”后来便哼哼嗯嗯地发出了抑制不住的本能的叫唤。她在吴春雨的胸膛上弯曲着身体,吻他的下巴,咬着他的肩膀。丈夫阿坤早已对她审美疲劳了,一周才会有一次要她的欲望,而且,从不对她多说一句话。而现在,她对于吴春雨是新鲜而激情的。在劳累后的轻松对于吴春雨来说,是最好的享受。他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今晚有胡玉英送上门来,使他孤独的炅魂有了一处归宿,白净丰实温情的胡玉英是一个美艳的村妇,是他今晚的美味佳肴。他不参与社会上那些相邀的嫖娼淫乱活动,他怕脏,也不文明。他渴望良家妇女和她们付出的真情。
他俩疯狂地在淋水的雨幕下疯狂甜美地缠绕着。如两条青藤而不是树。
半夜时分,小村睡在梦里,村里的男女进入了梦的天堂。吴春雨开着小车,过了石桥,停在胡玉英家的门口。他在车窗里见到胡玉英的丈夫阿坤和费书记两人还伏在桌子上酣睡。他把车里光身子的胡玉英抱下车来。赤身露体的胡玉英手里拿着她的红裙白裙便像一支白鸽轻盈地飞奔进了屋内。
在柔美圆月下,月色抚摸着吴春雨的脸。吴春雨开车离去时,出奇地一声大叫,把石桥旁一棵柳树上的夜鸟也惊飞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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