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悲亦欢喜寿宴——母亲80大寿宴会纪实　

4月19日，即农历三月二十九日，是母亲80大寿纪念日。早在春节期间，哥嫂们就决定今年要好好给母亲庆贺一下——一定要比去年更隆重一些。

这天上午十时许，大哥大嫂就带两个担当寿宴主持人的侄女，先行去了酒店，一为接收事先预定的花篮和蛋糕，二为布置宴会厅。

这家酒店位于我们小区北面200米左右，是我们当地很有名气的一家酒店。早在十多天前，哥嫂就委托三哥筹备寿宴事宜。三哥先将酒店的外观、宴厅的布局以及蛋糕房的各式蛋糕拍成照片，连同酒店的菜谱、食谱发给哥嫂，请他们参考，定夺。大嫂还特意让三哥转告我不要再买蛋糕了，我便应允。其实，母亲也挑食，生日蛋糕从来不吃，但作为女儿，这些年每当她过生日时，我都买，为的是尽自己的心意，图的是孩子们欢乐，气氛更喜庆。

大约十一点时，我也约上二哥家的侄子，带上他们姐弟俩从济南带来的蛋糕，来到酒店。这是一个喜寿宴会厅，看得出是根据哥嫂的意思又临时布置了的。东面的落地窗顶，悬挂着一条“祝您生日快乐健康长寿”的横幅。东北角是寿星座区。北墙上贴着哥嫂从北京带来的“寿”字幅，红底黄字，醒目、吉庆。下面靠墙摆放了一排餐椅，再前面，是一把放着软垫的老式木椅，两边精致的藤桌上分别摆放着蛋糕与花篮——这是哥嫂在前一天下午回家后亲自去订制的，其祥和、喜庆、美观、大气，自不待言。

哥嫂和侄女们依旧忙碌着。嫂子正坐在桌旁，小心翼翼地把那些从吉林买来的红烛，一根根在底部包一层纸，再插进烛台。大哥一刻不停地忙着，鼻翼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此时他正帮服务员调试音响。两个侄女一边练习她们的主持词，一边又和几个服务员一起，听候大哥的安排。

我和侄子的到来，不但没帮上多少忙，反而添了大麻烦。侄子在看蛋糕时，不小心用盖子的边沿把蛋糕顶层的寿桃背面蹭了一下，圆润、粉红、栩栩如生的寿桃就张了一道口，露出白白的奶油。大哥一看，惋惜得不得了，一边嗔怪侄子冒失，一边让嫂子找出结算小票上的电话号码，打电话请人来补，并一再强调可以再加服务费——他那礼貌委婉的语气，谦恭诚恳的态度，相信任何人都不忍拒绝！大约一刻钟后，一个身穿得体的白色围裙装的漂亮的小姑娘，带着材料和工具匆匆赶来了。在大哥的指点下，小姑娘一会就把刮蹭处修补好了。我们问她再收多少服务费，她笑着说：“我们主管说了，难得你们有这么大的孝心，不收费！”我们笑着连声道谢，送她走出宴会厅。

因为这个意外的插曲，我便得了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大嫂安排我专门看护蛋糕和蜡烛，以防客人落座或孩子好奇再次刮蹭，我欣然遵命。但看到他们都在忙活，我又呆不住了，就跟大家一起，分别往各个桌上摆放白酒、啤酒、红酒、饮料、香烟等——我发现大哥还特意带来了两瓶52度五粮液，给各位长辈和长兄们品尝。嫂子见我“擅离职守”，立即提醒我别忘了“本职工作”，我于是连声答应着，乖乖地回到我的“本职岗位”。

大约十一点半，客人们开始从母亲家出来，往酒店走。接到三哥的电话，我们立即出门迎接。

我们看到，并排走在最前面的是大嫂的父母。这对年过80和接近80　的老人，不辞劳顿，专程随哥嫂从北京赶来为母亲祝寿。别看二老年事已高，但身体很好。如今，他们还每天都要游泳、打太极、打门球，而且多才多艺，乐观豁达。你看他们那轻盈的步履、红润的面庞，简直不像是耄耋之人，真让人不由得羡慕、惊喜和赞叹！

母亲在姐姐和表姐的陪同下，走在最后面。她今天特意穿上了半月前三嫂为她买的新衣新裤——当时我去付钱，三嫂无论如何也不许！看到她不慌不忙、渐行渐近的身影，我们做子女的，内心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记得母亲前几年刚来住楼时，上下楼都是一步一阶、小心地走。但现在，她跟我们一样，也是一步两阶了！前几天，她还和几位常在一块聊天、散步的老人，一起到了五楼的邻居家玩。我问她累不累，她说：每上一层楼就歇一会儿，到最后也没感觉累！

我们簇拥着母亲来到宴会厅，大哥先请母亲坐在“寿星座”，再请到场的长辈们和同辈们，一拨儿一拨儿地跟母亲合影——大哥每年春节回家，都会给亲邻们照许多像，然后洗出来送给大家，今天这样的场合，更是不容错过的照相的好机会了。但一向低调、不爱拍照的母亲（其实她的照片一点也不少，几乎都是大哥照的），总是一次次站起来要走，结果都被我们笑着劝下：“今天您是大寿星，是主角，是明星——我们都是来给明星祝寿、跟明星合影的！”她便笑呵呵地坐下，等大家一一来陪她照相，之后，她才坐到了酒席桌旁，和老人们聊天。

我们在拍照的同时，服务员上菜。之后，宴会开始，两个文雅大方的侄女“闪亮登场”，开始了她们一生中最幸福、最温暖、最难忘的主持——听说为了准备这些文稿，昨晚大哥陪着她俩在电脑前忙到很晚才休息。为了今天的祝寿宴会，我相信大哥大嫂从有此打算起，就一直记挂着、张罗着了！真是辛苦他们了！

“……八十年风风雨雨，八十年饱经沧桑，八十年春夏秋冬，八十年寒来暑往，奶奶为我们为这个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请容许我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代表我们全家对奶奶说一声：奶奶，您辛苦了！——有请奶奶登场！”伴随着侄女的话语，母亲被又一次请到“寿星座”上，宴会正是开始了。此时，小侄女也放学归来，三个姑娘嘻嘻哈哈地一起给母亲戴上了蛋糕房赠送的“寿星帽”。

接着，侄女连珠炮似的问：奶奶，这么多亲朋好友来祝寿您高兴不高兴？您对自己的生活是不是感到幸福？对儿孙们的表现是不是满意？母亲一一高声应着，我们都禁不住地笑。是啊！什么是幸福？能看到老人如此高兴就是幸福，能相聚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就是幸福，能多陪老人聊聊天说说话就是幸福——这，都是我们子女儿孙们的福！

接下来的环节，是大哥代表我们全家人致辞。

早在前天傍晚，侄女就给我发来信息，说奉伯母之命，在奶奶的寿宴上，每个人都要说几句心里话，让我们准备一下。看着她的短信，我躺在床上想来想去，竟悄悄地流泪了……母亲的坚强、隐忍，母亲对我们所有子女儿孙，尤其是对自己的关心、疼爱、牵挂、担忧、开导与告诫，一一闪现在眼前，让我从何说起呢？还有，母亲的恩德与教诲、气度与修养，早已深深刻入了我们每一个子孙儿女的灵魂，这又怎能以语言尽表？！况且我拙言笨语，怎能说得尽对母亲的爱戴与敬爱甚至是敬畏呢！？

好在哥嫂回家后又改了计划——由大哥一人全权代表。但真到了这个环节，没想到大哥这位年已半百、走南闯北、主持、参加过无数大会小议、让我们引以为荣的党的优秀干部，竟然只读完开场的一段，到了“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一句时，就哽咽着再也读不下去了！

当时我正在拍照。当我意识到大哥的异样时，我的眼泪也喷涌而出，因为我们都想到了自己去世多年的父亲。实际上，清晨在母亲家看到这段打印在红纸上的文字时，我就强忍住了悲伤的眼泪。平时，也是越到喜庆日，我们越是怀念父亲，只是谁都不忍言明罢了。在座的所有中年人，也绝大多数没有了父亲或母亲，他们受大哥的感染，也都眼泪汪汪的，在场的七八个服务员也都眼含热泪。一时间，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人们喜庆的心情荡然无存，空气似乎凝固了。

再看母亲，这位在我们子女心目中是那样坚强、正气、宽厚、仁慈，在亲朋邻里心目中德高望重的我们敬爱的母亲，此时也哭丧着脸，不时地以手中白色的手绢轻轻拭泪……母亲啊，真是难为您了呀！！您也一定想到了那些充满阴霾和悲痛的日子，也一定想到了与您共同走过近30年艰难岁月的我的好父亲……您可知，那一天，我在另一家酒店看到一对举行金婚庆典的健健康康、慈眉善目的老人时，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您和父亲——如果父亲健在，您不也早就迎来金婚之喜了吗？如果父亲健在，我们今天该是多么地圆满无缺、美好无憾！母亲啊，您的心思，我们都懂！

大哥依然情不自已，使劲咬着嘴唇，极力克制着。我走到他身边，轻轻说：“让我替你读吧！”他没有反应，想坚持读下去，但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感觉再也无法继续下去，就顺手把稿子递给了我，坐到了旁边。

我擦了擦眼泪，稍微镇定了一下，便深情地读下去——

“俺娘风风雨雨几十年，勤劳善良，与人为善，心胸宽大，通情达理，默默无私地为家庭付出，在最艰难的日子里，坚强地扛起了家庭的重任。俺娘虽然没上过学，却培养教育了我们兄弟姊妹5人，同时也把孙辈们带大。如今，我们都已长大成人，全都深深感悟到父母的辛劳和伟大。在母亲八十寿辰的今天，我代表俺娘的所有儿女子孙，怀着感恩的心，由衷地对俺娘说一声：娘，谢谢您！我们永远爱您！同时，也请您放心，我们会齐心协力，让您的生活过得更加幸福、更加快乐、更加美好！”

读着读着，我也流泪了，变声了，但我还是坚持着、顺畅地读完了。

接下来的一段，是大哥表达对岳父岳母及妻哥、妻姐两家人的感谢的。我便临时更改了称谓，不很流畅地读完了。此时，大哥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又接过去，继续读……

这一段也只有他自己读最合适，因为这是哥嫂表达他们对亲朋邻里、对姐姐和弟妹们的感谢的。哥嫂总是这么谦虚、大度、宽厚！几十年来，他们总是毫不吝惜地将自己辛勤的劳动果实与所有亲人以及邻里分享，为我们这个大家庭做出了无法估算的贡献。尤其是，他们自己对母亲、对姐姐弟妹，对每一个外甥侄儿（女），都是那么极近关心，不计回报，却总是对我们心存谢意——仅仅是因为我们能陪在母亲身边，能时常看望她几次！哥嫂啊，你们的胸怀与恩德，于我也是如海深，如山重，如日月般永恒！

大哥读完致辞，又深深地鞠了一躬。他那谦恭忠诚的一面，又一次在这件小事上自然地流露出来！　

接着，在主持人的祝福声中，我们在场的儿女们向母亲鞠躬拜寿——

一鞠躬，祝愿奶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二鞠躬，祝愿奶奶万事如意、晚年幸福。

三鞠躬，祝愿奶奶生日快乐、后福无疆！

我们这一辈，只有二嫂因为计划有变，没有赶回来，我们感到很惋惜。我们惋惜的还有，我们拜寿时，忘了请别人照相，没有留下照片。

紧接着，母亲的孙辈们向母亲拜寿——

一鞠躬，祝愿奶奶吉祥如意、富贵安康；

二鞠躬，祝愿奶奶事事顺心、幸福常伴；

三鞠躬，祝愿奶奶笑口常开、好运永远！

这些孩子们，只有姐姐的博士生女儿因为实验任务太紧张，不好意思再惹导师责怪，便没有回来。但早在几天前，她就给母亲寄来了生日礼物，也早早地跟姥姥、父母和各位舅父舅母　“请了假”。昨天清晨，我还给她打电话，让她尽量赶来，她无比遗憾地向我说了许多，我也非常理解她。她的缺席，使我们感觉像少了许多人——要知道，她可是最活泼最率真最能活跃气氛的丫头！另外，大哥大嫂儿子的女朋友，还给大哥发来短信祝福。当大哥把短信念给母亲听时，母亲高兴得不得了，直夸这孩子懂事、有教养。

拜完寿，我感觉心意未尽，便拿出手机，看看早晨刚发的心情寄语，就当面说给母亲听——“娘啊，我的白发亲娘！您的牵挂，您的叮咛，无时不温暖、感动着您的每一个子孙；您的善良与正直、您的宽厚与仁爱，无时不熏陶、激励着您的每一个儿女！您是儿女的天，您是子孙的福，您是我们的骄傲，更是我们的支柱！娘啊！女儿的祝福与心愿，不说您也懂！——娘，您懂吗？”母亲大声说：“懂——！”是啊，母女心连心，无需再多言！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母亲直接表达内心的情感，相信这也是我们所有子女的心声！

嫂子的哥哥、姐姐两家人，远在吉林市，特意请哥嫂捎来贺礼，并作诗一首，请哥嫂代为转达、祝福：

八十颂

龙年新春迎华诞，八十冬夏自悠然。

鹤发童颜老少羡，仁爱宽厚合家欢。

三代同喜祝康寿，宾朋共欢贺祥安。

福如东海满园春，寿比南山享天年。

大嫂在双手递给母亲红包之前，那近乎90度的深深的鞠躬，让我们惊叹、敬仰！

说到贺礼，我们也都应该像哥嫂一样，各尽心意，给母亲送个红包的。哥嫂本来打算让大家在寿宴上拜寿时相赠，以显喜庆和热闹，但想到可能会使客人多虑、尴尬，便让我们在家里悄悄地送了。母亲心疼每一个孩子挣钱都不容易，而且自己无处花销，很不赞成这样，但她也拗不过大家，只好收下。尤其是孙辈们，凡是已经参加了工作的，都慷慨相赠。大哥的儿子，还在读研究生，实习俩月挣了5千，硬是送给奶奶500。二哥的一对儿女，本已买了200多元的蛋糕，大家说红包就免了，但他们还是每人又送给奶奶200元。母亲过意不去，说孩子们花钱的时候还多呢，我就给他们存着吧！

最惭愧的是我了！因为听从姐姐的建议，我和姐姐只是象征性地送了一个小红包，结果哥哥们都说我们太紧张，让母亲过后再退给我们。我心里那个惭愧啊，真的没法说！还有，昨晚我们在饭店吃完饭出来，路过超市时，我想顺便去买上生日礼物，结果被哥哥们厉声制止，他们说我没有钱，什么也不用买，我只得当面听从。可我平时去母亲家都从不空手的，这样重要的纪念日我又怎能空手而往呢？于是今晨我又专程去买了礼物——连同给伯父伯母的一份。我的哥哥姐姐们啊，你们的善意，我都懂！因为有你们，小妹我是多么的幸运、幸福！！

伯父伯母也送上贺礼，母亲执意不收，我相信母亲是诚心诚意的，但伯父伯母更诚恳。看到三位耄耋老人在一起互相谦让的情景，真让人感动。尤其是，伯母还毕恭毕敬地颂读贺词，其气质与魅力，着实让人敬仰！伯父还当场赋诗一首：

花蕾逢时自然开，

至亲遇喜自然来。

大姐八十衷心贺，

九十大寿愿再来！

一句“九十大寿愿再来”，赢得了大家久久的掌声。多么乐观豁达的老人啊！我们由衷地祝愿老人家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十年之后再聚首！

接下来，点蜡烛，许愿，吹蜡烛，再请母亲亲手切一刀蛋糕，然后，四五个甥侄（女）们一起接着切、分蛋糕，一一请大家品尝……我和嫂子都想到了同一点，让孩子们同时把蛋糕分给那些或一直站在桌旁、或跑前跑后、热心服务的年轻的酒店服务员。

庆祝仪式至此结束，客人们开始举杯畅饮，但大家的心情因为先前的眼泪还不够轻松。没想到这种气氛被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顷刻间打破了，他就是三嫂的来自唐山的外甥——一个聪明、活泼、可爱的小男孩。今晨他一进家门就抱住母亲的腰，连声说“奶奶生日快乐！奶奶生日快乐！”引得大家喜不自禁。这时，他离开妈妈，独自跑到蛋糕前凑热闹，侄女们逗他，让他唱歌，他就接过话筒，兴奋地、断断续续地大声说：“祝奶奶——生日——快乐！”一连说了好几声，那稚嫩、响亮、可爱的童声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大嫂建议我唱首歌，比如《母亲》。这首歌，我曾无数次的独自深情地唱起，也曾无数次被感动得落泪。此时再唱，应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我跃跃欲试，想找个伙伴一起唱，但问了几个人，都说不会，我便没有勇气独自去唱！那就让这种深情藏在内心吧！母亲啊，我们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在干什么，您的疼爱与牵挂，都在我们的心头！我们永远忘不了您，永远爱您！

是啊，不论岁月如何变迁，不论习俗如何改变，我们这个大家庭的血浓于水的亲情，永远永远不会改变！！

附：大哥的致辞

尊敬的各位长辈、亲爱的兄弟姐妹、各位亲朋、可爱的孩子们：

大家上午好！

今天，高朋满座，喜气洋洋，共同庆祝俺娘80岁寿辰。在此，我代表全体家人给俺娘祝寿：祝俺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天伦永享，幸福绵长！同时，我也代表俺娘和全体家人对各位亲朋的光临表示衷心地感谢！

俺娘风风雨雨几十年，勤劳善良，与人为善，心胸宽大，通情达理，默默无私地为家庭付出，在最艰难的日子里，坚强地扛起了家庭的重任。俺娘虽然没上过学，却培养教育了我们兄弟姊妹5人，同时也把孙辈们带大。如今，我们都已长大成人，全都深深感悟到父母的辛劳和伟大。在母亲八十寿辰的今天，我代表俺娘的所有儿女子孙，怀着感恩的心，由衷地对俺娘说一声：娘，谢谢您！我们永远爱您！同时，也请您放心，我们会齐心协力，让您的生活过得更加幸福、更加快乐、更加美好！

我的岳父、岳母，已是年过八十或接近八十高龄的人，但他们不顾路途劳顿，专程来到我们的家乡，给俺娘祝贺生日，俺娘感到非常荣幸，特意让我在这里表示衷心地感谢！

远在吉林的××（大哥儿子的名字）的舅舅一家、大姨一家不能前来贺寿，特意打来电话问候和祝福，并让我们捎来贺礼以表敬意，在此我也代表俺娘表示感谢！

我们远在他乡，不能常在身边分担家庭更多的责任，多亏姐姐、姐夫、弟弟、弟妹、妹妹、妹夫他们同舟共济、在俺娘膝前孝敬，也多亏各位邻里亲朋们对俺娘关心帮助，让俺娘过着幸福的生活。在此，请让我给大家深深地鞠一躬，深情地道一声：谢谢！

我和二弟现在都不能经常在俺娘的身边，俺娘住在三弟这里，弟妹任劳任怨，无论饮食起居，都把俺娘照顾得非常细心周到。俺娘心情舒畅，非常满意。我们作哥哥、姐姐、妹妹的，都非常佩服，在此，我代表他们发自内心地说一声：××，××（三嫂、三哥的名字），你们辛苦了，谢谢你们！

最后，我代表我们全家人再次感谢亲朋好友的光临，祝大家身体健康，阖家欢乐，万事如意！

谢谢大家！

请大家吃好，喝好！

2012.4.19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