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农历12月29日,母亲赐予我生命,我成了她的天使,也把苦难带给了她,感谢她在我生命里播下的每一颗挚爱的种子,绵绵不绝,似长长的海岸线,把我引入奔流不息的爱之海洋,我爱母亲,如果有来生,我还做您的女儿。
从这里出发,沿着母亲曾行走的方向,我一遍一遍用脚步丈量那片土地,芬芳的泥土,把我锁入前尘往事。我是妈妈最瘦弱的孩子,喜欢幻想星星是黑夜的眼睛,月亮是黑夜的面孔,风儿是黑夜的语言,轻轻的轻轻的飞翔童年的梦境,妈妈的吻,外婆澎湖湾像黑夜精灵的天籁之音,住进我梦里很多年,我童年真实的生活都是缠绕着妈妈的记忆。
妈妈是一个漂亮且气质雅致的女子,学医出生的她在一个偶然又必然的时代里,成了下放农村种田的知识青年,妈妈长长的辫子里曾晃动着我最初多美的定义,我留了20多年的长发缘由如此。
改革开放的年代里,我家是半边户,父亲在单位上班,妈妈带着五个孩子留守父亲老家的祖屋里,爷爷是一个曾经走南创北的药商,听说在土地改革的年代属于富农,是被批斗的对象,我想爷爷的晚年生活是幸福的,因为有五个小孙子相伴,再加上妈妈精心的照料,我印象中的爷爷是一个慈祥宁静的老人。
五儿,你长大了一定要替妈妈争气,做一个有为的知识青年,这是妈妈对我的叮咛,我从没有忘记过的期望,我很喜欢妈妈善良温柔的眼睛,每当妈妈看住我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一种专注,姐姐和我是一对孪生姐妹,因为小时候的一次偶尔疏忽,我经历了一场大火的洗礼,从此左脚留下了难以复原的伤痕,妈妈总在休息的时候抚摸小脚丫说,五儿,妈妈很愧疚啊,然后,我会看见妈妈眼睛里滚动着晶莹的泪水,而小时候的我,只觉得幸福极了,因为妈妈的疼爱。
妈妈在夜籁俱寂的时候,还会经常带着我去帮村民看病打针,我家住在大山上,每次妈妈牵着我的小手穿过一座座山林,总会和我说这世界上本没有鬼,鬼在人们的心中,妈妈学医胆子特别大,解剖过人体,我的骄傲里总有妈妈娓娓的叙说。
我和姐姐调皮的时候,爸爸妈妈也会发火打人,我只要一看见爸爸瞪得圆圆的眼睛,就会偷偷溜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小时候的我很有小聪明,我从不会远走,就藏在祖屋的后山上,等吃饭了爸爸妈妈就会叫我,我不会一忽就出来,等妈妈着急的时候,她就会说,五儿,回家吧,妈妈做好吃的你,明天爸爸带你去单位上班,这时候的我才会磨磨蹭蹭出来,全家人都跑过来看,好吃的,好玩的都归我,还不会挨打,很有众星捧月的感觉,可姐姐老是被开刷,现在想起来,总觉得对姐姐不公平,我想都是妈妈太宠爱我的缘故吧。
我记忆中的妈妈很勤劳,家里分了七八亩地,大部分农活都是妈妈做的,大哥十八岁当兵,二姐去城市学技术,家里就有三姐,四姐和我,我经常牵着家里的水牛到田埂上吃草,我很怕水牛走近我,黑黑的水牛很好斗,有几次我牵着牛儿去河边吃草,它都挣脱缰绳跑掉了,我好几个夜晚做梦都梦见水牛在追我。不过,后来妈妈教了我几招对付牛儿的方法,去我家后面高山上的茶树坡里放牛儿吃草,也可以带自己喜欢的书本阅读,我热爱读书至今好像少不了牛儿的功劳。
我很依赖孪生姐姐,她很勤快,会帮妈妈扯猪草,割牛草,农耕插田扮禾,妈妈说我脚丫子不好,不让我去,我会赖皮,说姐姐去一定要带着我,我记得很多活我都做不好,都是妈妈重复做,妈妈呢,看见我开心的尾随着姐姐的身影就会很欣慰的笑了。我想,今天自信快乐的我离不开妈妈每个脚印的相随,每一个微笑的鼓励,每一次深情的赞许。
妈妈,今天的我,长成了一个正直善良的女人,还做了孩子的母亲,我感激您每一滴汗水的辛勤付出,感激您用无私的爱包容温暖我那颗小小好胜的心灵,我爱您母亲,您的付出,已经得到时间老人的垂青,女儿在远方呼唤您,想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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