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无言,细细品之,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谨以此文,愿天下母亲永远幸福,健康!
-------题记
母亲是个极普通的农村妇女,出生在解放前,因在家排行老大,舅舅们还太小,家里家外的事多是压在她幼小的肩头,十四岁时,就与比她长几岁的同村壮劳力去修窑里水库,干得活却不比壮劳力差,就因为手脚利索、勤快,祖母就要父亲娶了她。母亲是个十分老实、孝顺的人,嫁给父亲后,对祖母几乎是百依百顺,那时家境差,加上我们陆续出世,家里的负担愈发重了,父亲一直在村里干着“提草鞋”的差事,更多的体力活是母亲在担着,弟弟出生的那年,正值初冬,分娩弟弟的第三天,母亲就下了田干活,导致落下了风湿关节炎,至今,常是天气有变,关节疼痛不已,从不敢用电风扇。繁重的体力劳动,加上家庭条件的艰苦,压垮了母亲强壮的身体,此后母亲的体质变得十分羸弱,记得有一年插早秧,初春,乍暖还寒,母亲的关节因为触了冷水,又十分疼痛,在淌过小溪时,我背母亲过去,第一次感觉到母亲的体重,骨瘦如柴,还不到60斤,我的心一下变得沉重起来。
过多的苦难,造就了母亲艰苦朴素的习惯,母亲从来不乱花一分钱,对自己十分刻薄,以前家庭条件差,母亲常穿是婶婶不穿的旧衣,吃剩饭菜,那些快变质、发霉要扔的东西,她才拼命的去吃,总说:造孽哦,扔掉多可惜!2002年,我带母亲去省城治右眼白内障,因母亲从没有来过,回家那天我决定带她去街上走走,由于天气太热,我于是说买瓶水喝,她就反复强调自己不渴,于是我只好买了一瓶矿泉水,我喝了几口,随后买了些东西,水不好拿,我就打算扔掉,母亲一听说要扔了,接过瓶子一口气将水全部喝了,可见她当时是多么渴,但就是要省,我苦笑不已,这只是一元钱的水,而在母亲的眼中,不是一元钱这么简单。如今,我们做儿女的经济条件好了,给她买了点什么东西,她都会责怪我们浪费,说我们不晓得节省,将来要用钱的地方多;打算她弄点什么好吃的,她总有理由拒绝:今天说肚子好胀,吃不下了;明天又说上火了,不想吃,变着法子叫你不要去弄。
母亲从来没有进过学堂,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对于她名字那三个字,只能分辨大概模样,就认定是了。但她的心算却是很好的,我常对母亲说,这点上为什么不遗传给我。家里开了个小卖部,有人来买了几样东西,我本能的拿来计算具算起来,可在厨房做饭的母亲听了后,却很快的报出了总价钱,待我用机算具算出来,与母亲心算的毫厘不差,而我对数字反应是十分迟钝的,高一学期结束时,我就像被当垃圾一样,扫进了文科班,就连现在的工作,我确有些疲于数字上的业务。
受封建思想影响较深,母亲笃信迷信,小时常听她讲些迷信的故事,至今有一则故事记忆犹新:说是有一人家,每逢初一、候十五必拜灶神, 多年来未曾遗漏过,终于感动了灶神爷,这年,主人的儿子娶亲,新婚晚上,灶神突然现身告诉主人,今晚有蜈蚣精将钻入你儿媳鞋中,图谋害人,并嘱咐主人如何做,但天机不可泄露,于是主人只好进到儿子洞房,结果遭到众人唾骂,主人亦不解释,就坐于床前,守着新婚夫妻,弄得好不尴尬,三更时分,儿媳终忍受不了这等羞辱,起床欲去穿鞋,这时,主人马上拿出火钳,伸到儿媳床前鞋中,果然钳住一条7寸长的巨毒蜈蚣,众人才明白事情原委。正是这个故事,一直成为母亲虔诚拜神的信条,05年我开始建房,从开始破土动工、最后一层封顶,直到乔迁,都是母亲精选的“好日子”,
我们七姐弟是在母亲的唠叨声中长大的,以前烦她的唠叨,现在却是好她的唠叨。祖母在世时,母亲的唠叨多是祖母训话后的补充,祖母去世后,母亲的唠叨涵盖了所有,但这时的我们也渐已长成,对母亲的唠叨多有抵触,待到我们成家立业时,母亲的唠叨少了,也许是因为回老家次数明显少了。现在,母亲的唠叨更多的转移到父亲身上,致此,两佬总有些大大小小的矛盾,原来别人说人老了就像孩子,看来是的,一点小事就喜欢争吵,定要分个输赢,甚至有时不得不让我们做儿女的来从中调停,才得以平息!五一假期,母亲来家住了一晚,晚上,我同母亲聊到好晚,当然,主要是母亲在说家长里短的事,细数这段时间父亲对她的“不好”。我只好顺着她说父亲在某些方面做得不好,母亲似乎找到平衡感,心中的不畅得到了化解!其实,母亲在一些事情上,也是过于计较,但我从不说,这也是母亲最爱在我面前唠叨这些事情的原因。在我看来,只要母亲觉得这样说出来,心里舒坦了,两老的“人民内部矛盾”谁对谁错已毫无意义了。
说不完的爱,道不完的情,母爱没有具体的内容,让我们细声的、默默的、虔诚的去体会和咸恩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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