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树叶的人（外一首）

原本是想把树叶都扫到眼睛外

现出光洁的人

和小区的身体

可是除了自己的眼睛装满仇恨

那些蛙叫更烦

在树下在水沟

在人工湖的每个角落

他们代表了小区的整体语言

扫树叶的人汗流浃背扫啊扫啊

蛙叫依然东一句西一句

像扫不干净的树叶

春天飘落的黄叶

一张一张落得轻盈

像雪片但重些

足可以砸疼疯长的草尖

解冻的河流一样

一泻很远很远

又是一张一张落，落

在土地落在自己脚下

落在深谷的呢

有的会被风托起

重返人间，来到小区

上万户人家小区

然后长出语言

在这个春天骂过没完没了

-全文完-